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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办差,自然该通力合作。”

燕冬颔首,先一步离去,严谌和茅生捧手行礼。

等人走出一段距离,严谌转头看着沉默寡言的年轻人,说:“燕家没了‘燕世子’,陛下转头就挑中了燕小公子。这位新上任的燕院使不如上一位杀伐果决、沉静难测,但背后虎狼成群,和他通力办事,不要把人得罪了,你们年纪相仿,若能结交就更是好事。”

“多谢大人提点,下官谨记。”茅生说。

燕冬出宫后没有立刻回家,先去桂水堂用了碗牛乳,搭配牡丹花酥,就当作晚膳了。

古记翻了几页,窗帘突然轻轻晃动起来,冷风掠耳,燕冬抬手阻拦想要上前关窗的当午,打帘走到窗台上一瞧,寒雨如幕,密密地打下来。

姑娘惊呼被打湿了新衣裳,小孩儿转头叫爹娘,摊贩抄起小车就跑,行人纷纷四处躲避,街巷一时热闹后,又突然冷清下来。

远远驶来一辆马车,玉铃轻响,府牌处的位置挂着一方蟒纹牌,没有标姓氏府邸,身份却已然明了。一只修长冷白的手推开车窗,里头的人露出半面,恰似花几上那盆魏紫牡丹。

隔着雨幕,两人好似擦身而过,风是冷的,雨打在掌心瘆凉,燕冬的心却热了起来。

晚些时候,燕冬从书房出来,才知道燕颂今日出门是带着六皇子和三皇子五皇子一道用膳,真心假意,这顿饭想必不够美味。

燕冬啧了声,去浴房洗漱更衣,回到寝室的时候,今儿值夜的和宝不在外间看话本,他没多想,进去了才瞧见榻上躺着个人,凑近了,还能嗅见一股牡丹幽香。

“吃醉啦,”燕冬替燕颂盖好毯子,责道,“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燕颂放下遮光的手,眼皮薄红,没有睁开,“这是要剥夺我随意出入的权利?”

“你早说,我好来照顾你呀。”燕冬嘟囔,“不吭不响的,装什么神秘呢?”他扭头,“和宝呢?”

“我让他走了。”燕颂说,“你不是要照顾我么?还叫别人做什么?”

燕冬乐得照顾,吩咐人打水进来,坐在榻旁轻轻拍着燕颂的胸口,“难受吗?”

“还成,没喝多少,”燕颂说,“是我酒量欠缺。”

燕冬一副要算账报复的架势,“谁灌的你?”

“没谁,”燕颂倒是没有栽赃旁人,“兴饮几杯罢了。”

常春春端来热水,燕冬伸手拧了方帕子,轻轻替燕颂擦脸,吩咐说:“把解酒汤端一碗来。”

“不喝那个,”燕颂嫌道,“难喝。”

燕冬难得见燕颂这样,不禁笑了笑,俯身凑近些,哄着说:“那喝点蜜水好不好?”

燕颂偏头面向榻沿,微微睁眼看了燕冬两息,轻声说:“好。”

常春春退了出去,燕冬伸手替燕颂解了发冠,放在小几上。燕颂任他在自己头上摸来摸去,微阖着眼,长发披散,美人倦怠时有一种慵懒散漫的美,燕冬看着看着,就失了神,心说若他是个禽|兽,燕颂这样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好危险的!

常春春端来小碗蜜水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也没说帮燕冬把自家主子扶起来,就那么出去了。好在燕冬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没发现常春春的消极怠工,自己端起小碗舀了一勺蜜水,小心翼翼地喂到燕颂嘴边。

花酿洇入肌肤,显得锋锐冷情的薄唇都比平常红艳了些,燕冬直勾勾地盯着那唇微张,一截舌若隐若现,喉结不禁动了一下,这一下让手上也不稳了,勺子打个了抖,蜜水顺着燕颂的下巴滑落,洇入脖颈。

“!”

“哎呀!”燕冬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擦,但这人满脑子不敢对人言的遐想,竟然忘记另一只手上还端着碗,这下可好,一手伸出去,蜜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