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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晕眼花,脑子变得轻飘飘的,一时没有回答。

燕颂垂着眼,伸手摸了下燕冬的脸,指腹蹭着温热光滑的脸腮滑到下巴,警告般地捏了捏,“不愿意跟哥哥说么?”

燕冬喉结滚动,吞了口唾沫,“嗯,”这一声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很轻,他怕燕颂没听见,又说,“愿意的……我知道了。”

声音不稳,听着不大让人相信,燕颂笑起来,“冬冬可不要骗我。”

“不,”燕冬摇头,有些心虚地不敢和燕颂对视,小声说,“不骗……没有骗。”

燕颂:“……”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缩在肩头的“鹌鹑”,盯着那张就差把“心虚”写在脑门上的脸,沉默了许久,好似想了很多,可回神时,他发觉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心那块地方不舒服而已。

心是个很重要的地方,那里不舒服,一下子牵扯到其他部位,燕颂开始头疼,像是被什么撕扯着。

墨官在外面撞笼子,吵,燕颂耳边嗡鸣,他蹙了下眉,张口仍是寻常闲聊的语气,“你十八了,说不准哪日宫里就要商议你的婚事,为着以防万一,你若是真心喜欢谁,就先同我说,我来办。”

燕冬一下就清醒了,过了一瞬才说:“你这么关心我的婚事吗?”

“你的一切我都关心,婚姻大事也不例外。”燕颂说。

燕冬抬眼,直勾勾地盯着燕颂,“你希望我娶妻吗?”

“我希望你好。”燕颂和燕冬对视良久,温声说,“你若真心喜欢谁,我必定让你如愿。”他笑了笑,像是在承诺燕冬,又像是警告劝说自己,“真的。”

燕冬有些生气,尽管毫无缘由,只是不喜欢燕颂说的话而已,不喜欢那副情理之中的长兄做派,“我喜欢谁都可以吗?你都会同意吗?”

这是试探,还是提前铺垫?燕颂盯着燕冬,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做了错事的孩子,可他转念自省,燕冬有喜欢任何人的权利,这没有错。他有主张燕冬婚事的权力,却没有掌控燕冬感情的力量,好比他能掌控燕冬每日的行踪,却管不住燕冬的耳目心思放在何处。

“那也不是,必得先过了我这关,”燕颂理所当然地说,“我得替你掌眼。”

“如果,”燕冬眼也不眨地盯着燕颂,“如果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当然是在旁人看来,你会怎么做?”

燕颂确定,他弟弟心里有人了。

旁人看来不该喜欢的人……燕颂数着燕冬认识的所有人,最终猜测或许真是哪个野男人。

最有可能的就是和渡。

窗外又传来声响,燕颂忍无可忍,起身走到窗前将一直在笼子里闹腾的鹰放了出去。

小畜生在空中打了个旋,没得到命令前却没有飞出审刑院一步,它要撒野也只敢横冲直撞地俯冲到梅树上,啄断无辜的梅枝,不敢觊觎廊下的宠物鸟。瞧瞧,再桀骜贪婪的野物一经驯服,再出笼也会有所收敛。

“没关系,”燕颂放纵自己的鹰疯闹,转身看向弟弟,漆黑的眸子里有奇异的幽光,或许他自己并不知道,但燕冬莫名打了个寒颤,听他平静地说,“没关系,哥哥不生气。”

第25章 醉酒 “我有喜欢的人了。”

“逢春……逢春?”

燕冬回神, 抬眼对上承安帝的目光,温和的,带着长辈味道的感慨, “一眨眼,逢春都长大了,也会心不在焉、愁上眉头啦。”

“是啊,十八了,”榻前摆着张玫瑰椅,德妃双手放在膝上端坐,笑着说,“都是可以说亲的年纪了。”

燕冬在心里呵笑一声,觉着这样式儿的长辈真有意思, 见缝插针就要往亲事上拐,怎么不直接去当媒婆算了?

承安帝瞧着坐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