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又是一个早晨(3 / 4)

了。

那种童年的,真正的两小无猜的时光,毕竟,一去不复返了。

彼此曾相伴过的岁月,也成了今后,偶尔因为翻看相片与日记后,才会泛上心头的青涩回忆。

有些陪伴,就是一程。

珍不珍惜,全在本人。

现在,唐若跟华华一样,户口都跟父母落在了县城,对于唐若的爸爸唐开余而言,随着他母亲的去世,他与农村之间的联系,也仅剩下了这个村子中那一点当年分家时,分给他的微薄财产了。

有时候想一想。

真的,是那么地不想让自己的父亲母亲老去,特别是那些常年漂泊在外的游子。

父亲母亲无论多大的年纪了,无论多老了,只要他们还在,就能让游子们在外面的漂泊心有所依,心有所系。

而不是像一株水面上的浮萍一样,随便一阵微风,都能吹得飘来飘去,找不到落脚之处。

有时候,父亲母亲就是自己的精神寄托与支柱,他们还在,自己就还可以放纵、任性,而他们若是都不在了。

哦!

对许多人而言,或许也就意味着自己,心中最强大的那根精神支柱,瞬间崩塌、轰然倒地。

所以,每当看到那些痛哭于父母的灵位于坟前之人时,不必怀疑,在那一刻,他们的哭声,必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

考妣已丧,缘何不哭!

人世间痛彻心扉的情事,大抵如此:你在时,我没有好好珍惜;你去时,一切已追悔莫及!

唐若整理完了衣服,看了看仍睡在床上的唐敏,觉得应该把姐姐叫醒了:“姐,起来了,起床了!”

唐敏其实醒了,只是还想赖一下床而已。

她抬起头,将睡乱的头发往旁边拢了拢:“现在几点了?”

唐若看了看表:“六点多了,该起来了。”

唐敏点点头,伸了个懒腰:“唔……好,起床,起床。”

其实,她们两个,还是可以继续睡一会儿懒觉的,她们起来这么早,也没什么事的,一切,自有担任“总提调队长”的五舅公公统一执事,统一安排,对于唐若这样的女孩子,在这种事情上,她能帮得上的忙,其实真的有限。

她要做的,也就是跟在自己的母亲、婶婶以及姑姑她们这些大人们身旁,一切跟她们学习罢了。

大人们教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大人们走在前面,她就在旁边或者身后跟着。

唐若去婶婶院子里的压水机处,用脸盆压了一盆凉水,洗了把脸。

春天里的井水,还带着一点地下的温热,没那么凉呢!

唐若看到婶婶的院子里,靠西边用砖头水泥砌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花池子,花池里没有花,种了不少的青菜,倒是花池子的台面上,摆着十来盆山茶花、芦荟、兰草、月季什么的,有一株月季也跟她们家的那一株一样,开了花。

不过,唐若种的那一株是大红的,开玫瑰一样的花朵,而婶婶家的月季,却是黄色的。

唐若走过去看着,黄色的月季花在晨风中微微摇摆,看上去,倒蛮漂亮的呢。

她接了一点水,挨盆浇去。

早浇花草晚浇菜,这一点小小的生活常识,她还是懂的。

唐若浇完了花,唐敏也从楼上下来了。

婶婶与叔叔盖的新房子,一共两层半,上面说是半层,其实就是个炮楼。

一楼客厅,二楼卧室,也没有城里别墅那种花里胡梢的罗马柱,欧洲廊什么的,布局上,安排得也十分合理。

反正。

乡下盖房子,实用性第一。

唐若帮她姐压着压水机,给唐敏洗过脸,姐俩出了叔叔家的院子,一起往灵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