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差不多就得了!”
呵!
这是一个精通中庸之道的妇女。
怪不得经她的手切出来的塔糕,大的大,小的小,没有一块相似的,原来,都是因为她的差不多得了呀!
唐若从偏房又走回灵堂,这会子,灵堂的一屋子又都跪上了,当然是跪给活人们看的。
老唐家这些儿女们,今天为他们的母亲跪了一整天了,此时,就算是每个人搬把椅子围着棺材团团坐了,睡在里面的老太太,应该也会原谅儿女们的不孝与不敬了!
跪不了多长时间了。
眼看着太阳西斜,日渐黄昏,大地与村庄,已渐渐笼上了暮色。
放牛的老汉,也已经赶着吃饱喝足的牛群,从远处缓缓走来了。
牛群的足音“踢踢踏踏”地响着,慢慢地由远及近,放牛老汉的怀中抱着长长的鞭杆,他扭头看了年老唐家大门外的人群。
吹着笙竽的几个吹鼓手也暂停了他们的演奏,唯恐惊了这一群膘肥体壮的大牯牛们。
人群中,有一个与放牛老汉相熟的男人站了起来,给老汉发了一支烟,两个人立在路边,俱是面色凝重,似乎说着什么感慨的事情,片刻之后,老汉“喔……喔喔”叫着,挥动着鞭杆,将一头落在后面,试图想歪到另一条岔路遁逃的牯牛重新赶入牛群。
旁边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对另一个黑西服叹道:“做一头这样的菜牛也不错,每天吃吃喝喝,临了一刀,什么也不用愁,什么也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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