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料柜中添货。
有的桌子上,一家三口正吃得开心,小孩子横咬竹签,将妈妈递过来的,烤得香喷喷的肉串咬下了一大口。
另一桌,一对小情侣的男孩子满眼爱意,将手中的烧豆腐串递到女孩的唇边,带着三分乞求七分调皮的神情喂过去,女孩张开嘴巴,露出一排整齐好看的小白牙,咬了一块下来。
门口那桌,几个大腹便便,中年秃顶的男人,皮包俱搁在桌上,个个挺着肚子,后背靠在椅背上,满嘴都是谈的商机与生意经,随随便便一张口,就是几万几十万的“大生意”!
柜台里,戴着大金链子的老板,对着结帐的客人大声致意:“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真热闹。
而范云与希刚聊天,话题大多却集中在过去,不奇怪,他们刚刚才从部队退伍,都是被部队这所大熔炉百炼过后的钢铁,复员后也还带着炉火中那种滚烫的余温与热量,两个人一张口,就是那时候的军事成绩、考核比赛等等。
“我记得你四百米障碍最快是跑了一分四十三,对不对?”范云问道。
希刚点点头。
那还是第二年的时候,军事素质最好的时候。
“一分四十三,绝对优秀呀!”
没错。
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军事素质过硬,理论水平良好。
那时候,部队的墙上镌刻着五句话: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保障有力。
那时候,每一天都过得紧张活泼,节奏井然。
什么时候训练什么,教学大纲上都有,一切都严格遵循科学练兵、严格练兵执行。
队列。
器械。
五公里武装越野。
四百米障碍。
射击比赛……
哪一样都可以让人脱层皮。
“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每一个老兵都这样喊过。
范云最喜欢射击比赛,辛辛苦苦练瞄靶,就是为了上射击场的那时候。
不过,范云也有点小淘气。
有一次,他在进行射击科目二测试的时候,打完了前面的单发后,打后面的连发时,偷偷地快速连拉三次枪栓,将剩下打连发的五颗子弹退出了三颗,偷偷揣在裤兜里,回来用小钢锯与小锉刀慢慢鼓捣着,做了一只弹壳项链。
可惜,后来第三年他探家的时候,被范雨发现并要了去,不知又转送给哪个女孩子了。
范云与希刚聊着聊着,从部队的高墙,沿着外面的水渠到高高的看守所上的电网,又转到吃的东西上面来了。
范云道:“咱们中队那个梨园里结的梨子,真好吃,我记得每一次我进去的时候,你就已经躲在茂密的树叶子里,拿着一把小刀,在那儿吭哧吭哧削梨吃了。”
“我如果去晚了,还不是经常看到你,还有张军、宁纪发、崔健生等几个人……”
确实。
范云与希刚部队里,有很大的一块梨园,每到梨子快熟的时候,就是这些战士们大快朵颐的时候了,那梨子水份特别足,个头还大,甜得很。
有时候,他们打扫梨园卫生的时候,会把树上掉下来的一些梨子连同树叶子一起,挖个窝埋到树下面。
很奇怪,许多被埋在树下的梨子,居然不会烂。等这些战士们又挖窝,准备埋下一批早已经没了梨子的枯叶时,惊喜的发现,那些之前被弃之如敝履的残次品梨子,居然还没有烂,还新鲜如初饱含水份,还可以吃。
这个秘密,是范云发现的。
也有希刚的功劳,他与范云是一组的。
说到吃,范云想起了部队的大包子,他笑着对李希刚道:“希刚,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