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会不会一人拎一个小马扎坐在河边,一边悠闲地喝着茶水,一边将美味的鱼饵挂在鱼钩上,再将长长的吊杆甩进水中,彼此相视一笑,静待鱼儿上钩。
又或。
两个人又像那些街头巷尾司空见惯的老人家一样,动不动地就会拿出棋盘来摆上一盘,不管谁叫谁臭棋篓子,不管谁叫谁赖皮都无所谓。
而这一切,都随着希刚的遇害而变成了泡沫,变成了水中花镜中月。
范云心中悲痛万分。
这种心中的悲痛,他又不知道该找谁去诉说,说给谁听呢?
说给谁,谁也无法分担他的痛苦呀?
范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他迅速摸出手机,拨号,聆听。
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公司化的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范云啪的一声,将手机合上,随手丢在了枕头旁。
没错。
他的这个电话正是打给宁吉发的。
此时此地,范云唯一想告诉的人就是宁吉发了,他觉得必须要把宁吉发找来,两个人碰一下头,商量一下。
可是宁吉发的手机却不像他的手机那样,愿意为了某一个人24小时开机,随时待命。
宁吉发的手机关机了,打不通。
说来也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此时早已经是到了半夜时分了,无论是谁,此时恐怕早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唯有悲伤之人。
今夜无眠。
范云趴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儿想到东,一会儿想到西,一会儿想到唐若的身上,一会儿又想到李阳的身上,想到最后,在接近天快亮了的时候,终于,他也熬累了,无论他的精神,还是体力也已经严重透支了,他实在有些顶不住了,于是,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
他就睡过了头。
睡到满脸铁青的杨大队长怒气冲冲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仍然未知未觉。
旁边。
霍立那一张圆圆的烧饼脸满是阴郁的嘲弄。
当范云在杨大队一连串的推搡中醒来时,他才发现自己这一觉睡过了头,早已经耽误了上班。
他立刻从床上跳下了地:“杨大队……”
杨宗纬一声不吭。
范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服装,同时脸上朝杨大队陪上了一个看上去颇有几分尴尬,可又不得不陪的笑脸:“杨大队,真的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然后就睡过头了,我现在就去上班。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范云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说对不起也没用,杨大队既然能到这儿来,绝对没有轻易让他这几个对不起就打发走的道理。
杨宗玮扯了一下这间房子里面唯一的一张板凳,坐了下来,他打着一副公事公办的公腔对范云道:“小范,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啊?
上班的时候我就不说了,已经有好几个同事投诉你了,说你上班的时候根本都看不到人,然后你该你管的地方也不管……那些个小贩挑个破担子到处乱跑也没人管,你现在的工作状态很差呀……
那你今天什么情况怎么了?现在怎么了?班也不上了吗,是找到更好的工作了吗?还是发大财了呀?”
见他这么说。
范云心上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起来。
他脸上虽然对杨大队陪着笑,但是肚子里却早已经把站在旁边满脸奸坏的霍立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范云不得不撒谎。
为了自保,他也只能撒谎。
范云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