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换而言之,也就是说一个人生活的这个社会上要有价值,要让一些人离不开自己。
这个离不开,当然不是百分之百的离不开,还是相对的,与其他人比较起来,相对的离不开。
这个世界。
没有谁离不开谁。
再说范云。
范云举着手中的柳枝,对准路旁边一株开着紫花的蒲公英,用力劈了下去。
“呀嘛嗲……”
那只蒲公英吓得浑身一激灵,一缩脖子,但是由于它双脚扎在地上,寸步难行,苦不堪言,所以没办法,只好挺直腰杆,硬着头皮接下了范云的这一刀。
一刀下去。
居然劈歪了。
范云的这一刀并没有劈准那一株提心吊胆的蒲公英,而是将旁边的一棵长长的狗尾巴草给砍断了,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呀。
狗尾巴草何其无辜,它招谁惹谁了?
身为一株植物,确实是有苦难言。
老天爷让它们生在哪里,它们就只能生在哪里,让它们扎根在何处,它们就只能在扎根在何处,没得选。
当然了,有些植物就千方百计的想办法。
譬如说鬼枯针,比如说苍耳,譬如说蒲公英。
鬼枯针和苍耳会将种子粘在动物的毛皮上,或者挂在人的鞋带和衣服上,粘在那些衣物毛皮上被带走,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有可能十里八里,有可能百十里,也有可能一眨眼就是万水千山。
蒲公英则会借助风力。
所谓好风借我力,扶我上青云。
大概,就是说的它了。
一阵大风吹来,那些种子已经成熟的蒲公英纷纷打开了小伞,借助风力,向四面八方飘去。
不必飘太远,只需要飘到一另一个适合它的种子生根发芽的地方去就可以了。
来年。
又是满坡蒲公英绿。
想一想,生命是何等的顽强不息。
范云同志,此时心中的蛮劲大发,不停挥舞着他那一把柳叶刀抽来抽去,一会儿将一些狗尾巴草抽得皮开肉绽,筋断骨折,一会儿将那些还未成熟的蒲公英,打落一地。
典型的一个破坏分子。
谁也这么干过?
请举手。
一……
二……
三……
一千五百六十六……
行了,放下手吧,知道你们都这么干过。
范云的脾气,有些时候虽然看上去很随和,但是,如果说他一旦发起蛮来的话,真的也是够让人头疼的。
记得有一回,范云在部队上的时候,拿着锤子修一把木头椅子。
那把木头椅子的板面上,钉子脱落了,范云想把它钉好。
当他左手拿着钉子,右手抡着锤子,试图将那块已经松动的木板钉牢时,一不小心锤子砸在了左手指头上,把手指头一下子就砸了一个大紫包出来。
这一下。
范云的火大了。
他的火气比那个紫包还要大。
干脆,他也不钉这把椅子了,而是抡起锤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咔嚓咔嚓”一顿猛砸,把那张椅子砸了个稀巴烂。
看看他这个熊脾气。
还有一回。
那一回是他还在学校里上学的时候,大概是初二还是初三吧?
一个平时他看着十分不顺眼的男同学,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惹毛了他,范云直接就朝那一个块头比他足足大上三分之一的男同学冲了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那个男同学掀翻在地,同时抡起他的拳头,没头没脸的打了下去,把那个男同学打得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