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对于那时的范云来说,实在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他们整个生产队只有一台东方红拖拉机,而那台拖拉机,一般人又怎么可能有资格坐上去呢?
那时候。
除了耕地的时候,享受这种压耙的快乐。
还有另一种快乐。
有时候,如果说收获的庄稼不多,不够一车,老爸还会让范云坐在板车上面,他牵着老牛走在前面,然后范云睡在板车的庄稼中间。
哇!
那种感觉!
那种躺在板车上仰面看着满天星光的感觉实在是……实在是劳累中,带着七分的惬意。
范云看着弟弟:“店里什么时候装的空调啊?现在好了,有空调可舒服多了,有空调,剪头发的时候就不用搞得一身汗了。”
那当然了。
范雨两指夹着梳子,灵活地把梳子在掌心中掉了一个方向:“就是上一次说装空调的时候,过了两三天我们就装了,如果说不装空调的话,有一些客人就不会来了。
没人喜欢剪头发的时候,脖子里面头发茬子粘在身上,戳的人痒痒的难受的很。”
空调好说。
但是电费呢?
范云又问:“那你买的这个空调是多大的呀?
是一匹的还是一匹半的?
空调这个东西用电可是很厉害的,一匹的,一个小时就一度电吧,一匹半的,一个小时一度半电,如果每天都开的话,这样一个月下来,电费要不少钱呢!”
范雨“哧”地一声笑了:“只要有生意,有顾客,电费算什么呀?你说是不是?”
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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