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增添了别样的景致。
他们每个人都扒拉着自己的小算盘,但是目标却都一致。
都是为了两个钱。
因为。
一旦道路在这里进行施工,拓宽,这些田地里的东西,就可作为向政府讨价还价,索要要补偿的凭据。
呵呵,这些人——平时看上去一个个相貌平常普通,不觉得什么的乡下人,一到关键时候,还真会出奇招。
范云听了班车上人的议论,实在觉得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不用说,自己村子里的有些叔伯大爷们,也会干出一些同样的事情来。
班车缓缓停下。
停在了范云村子口上,一棵两个人搂不过来的大樟树下。
这里搭了灵棚。
哀乐声声,也不知道是哪个老人又去世了。
这棵大樟树,有点年头历史了,几年前,上面就被挂上了小小一块县政府钉上的保护牌子——古树严禁砍伐售卖!
再早些年,公家不怎么重视,这样的大树,附近的村子里,被乡下老农民们偷挖着,偷运出去不少。
许多外地老板,树贩子们,都不远千里来这儿,收购大棵大棵的樟树、银杏树、桂花树什么的,具体买去做什么?用途?就没有人知道了。
反正。
各个村子的村民只管挖出来卖,不管其它的,只要老板出得起价钱,买回去栽在他爹的坟头子上也不关他们的事。
“挖!”
“哗!”
又放倒一棵!
范云家的田地没有靠路的,他也没有过度关心田地里的那些东西,他现在的目标是家里的那棵枇杷树。
范云回到家里。
他老爸老妈都在,都没有出去,老爸正在门口摆弄一把锄头,老妈坐在堂屋里看电视。
范云把手中的一个大棚西瓜和一袋子苹果放在了桌子上。
哈哈。
他这是拿西瓜与苹果回来换枇杷了。
范云站在门口,跟他爸聊了聊修路的事。
他爸把手中的锄头柄用力往地上杵了杵,感觉挺牢了,才抬起头来跟大儿子说话:“……管别人家的闲事干什么,人家的田地挨着路,总会想办法刮一点公家油水的,现在的人,有便宜谁不想沾……”
范云觉得老爸的思想有问题。
公家修路,方便的是沿途住户,按理说应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怎么还能想方设法刮公家的油水呢?
嗨。
他想的也没错。
道理谁都懂,可是,一旦事情轮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不是这个想法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生性老成稳重的人,持暂时观望的态度的。
范云与他爸并没深入探讨下去,他爸与他的想法,毕竟因为年龄差异,大有不同。
其实,每一辈人都有每一辈人的想法与活法,不必深究。
开心就好。
日子过得去就好。
如果再说大一点,全世界的人都和平相处就好。
范云走到园子里,看了看枇杷树上的果子,满树的枇杷都已经黄了,有一些,甚至早已经被小鸟啄食了,被蜜蜂偷吃了。
范云回屋拿了一个篮子,架起梯子,摘了满满一篮子枇杷。
他自己边摘边吃,一口气吃了二十几枚,甜!他家的是甜枇杷树,结出来的果子虽然个头不算大,但是,特别爽口。
范云摘完枇杷,把它们全装进了袋子里,他笑着对老妈道:“这些我带回去给同事吃。”
他妈觉得儿子摘得有点少:“再多摘一些,枇杷都熟了,不摘的话,马上就都熟掉了。”
范云点着头回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