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死去。
而随着他们鬼体一次次地重新凝聚,他们身上的煞气也愈发浓重。
她手指小蛇几乎按捺不住,开始疯狂挣扎。
令扶楹无暇顾及,但她的手腕在迎战时不小心被鬼气所伤,沁出发黑的鲜血,只是一道小口,她根本没空去管,可下一秒她就感觉指腹烫得快要被灼穿。
低头去看,却已经没了那条小蛇的痕迹,她脑中隐隐和什么建立了联系,但这个联系过于微弱。
而眼前那些杀红了眼的鬼兵却忽然停下攻击,像是被下达休战的命令,茫然地环顾四周,随后疯狂逃窜离开。
而令扶楹却感觉自己的灵力在一堪称恐怖的速度流失,仿佛丹田破了一个洞,被无形的力量吸取消耗。
她脑中警钟长鸣,疯狂叫嚣着停下,然而当真停下了,灵力没有再被吸取。
那条小蛇……
令扶楹皱皱眉,才想着,她与什么的联系再次加强。
那些鬼突然停止攻击出乎她们的预料,令扶楹又看了眼方才被小蛇盘过的地方。
万鬼退去,这时沈覆雪和玄悯也注意到令扶楹手腕的伤口。
二人同一时间走到她身边开口:“你受伤了。”
她的手腕只残余极浅的一丝痕迹,并不严重,只是有鬼气附着在伤口上。
令扶楹曾经被鬼气伤过,还被玄悯治疗过,自然也知晓仅靠自愈是好不了的。
听闻令扶楹受伤,伶舟慈也立马看过来,但显然没有他关心的位置,沈覆雪和玄悯已经围在她身边为她查看伤势。
“不劳法师费心。”沈覆雪说完放轻动作去查看令扶楹的伤,手腕白皙的肌肤上这丝痕迹显得极为碍眼。
“小满,我为你抹药。”
令扶楹坐下了,沈覆雪取出药瓶,指腹蘸取愈合膏轻轻涂抹到她的伤口,却被玄悯阻止。
“施主且慢。”
沈覆雪动作微顿,那双对着令扶楹还温柔的眼,在看向玄悯时已经恢复冷若冰霜。
如此只是治标不治本。
“伤口残留鬼气,需要将鬼气逼出。”
“要如何逼出?本君来。”
气氛再度陷入紧张之中,此种情形让沈覆雪立即联想到曾经在杨宅发生的一切。
那时候他与尉迟衔月都不知那位惊云姑娘就是小满,而她发热为她导出体内毒气之人正是玄悯。
一想起曾经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切,沈覆雪心中便升腾起难以克制的疯狂杀意。
伶舟慈本觉得气闷,但现在见二人针锋相对忽然冷静下来,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人。
御风自小跟着伶舟慈,怎不知他的想法。
这是在……幸灾乐祸?
二人最好打起来,伶舟慈不怀好意地想。
于是他出言道:“玄悯法师这是何意?这逼出鬼气莫非只有你能来?”
“昭雪仙君作为小满的师尊,做此事显然比你更合适。”
沈覆雪冷冰冰地盯着玄悯。
玄悯不见被人针对的恼怒,这样的情绪仿佛本就不该出现在他身上,抬眸时不经意对上令扶楹的视线,他垂眸语气温和不卑不亢以理服人,“昭雪仙君,逼出鬼气佛门中人更为擅长,若仙君现在学自然也可,只是恐怕需要时间。”
之前动过心思学的令扶楹自然知晓他说的是真话,屁大点伤也不知道在你来我往地争些什么。
她直接拍板,“劳烦法师为我逼出鬼气。”
好在只是伤在手腕,若像上次那样伤在胸口,场面就确实有些尴尬了。
与玄悯更亲密之事都已经做过,令扶楹自然地将手腕递给他,“劳烦法师。”
见玄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