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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岭,攀爬陡峭险峻雪山和悬崖峭壁一日不敢停歇,生怕一月过后没能将养魂莲找到让女儿没了活着的希望。

杨长年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他看着高耸的雪峰以为无望之时,家中却来了消息,说是云舒已经得救,眼前的风雪肆虐他却流着泪卸下心中沉重的担子,倒在风雪里,还是杨长岁背着他一步步走出雪峰。

酒过三巡,有些醉了的杨长年说起了他早逝的夫人,他们曾经的幸福甜蜜,和未能与她多多相处的遗憾。

这个世界,有太多早逝的女子,令扶楹那个未见过面的养母也是在令槐序三岁就离世,尉迟衔月的母亲也是如此,沈覆雪的母亲,大罗洲的圣女也因天灾和腹中胎儿一起祭天,包括前世的令扶楹她自己。

这个世界似乎并不需要女人。

令扶楹惆怅,不知不觉夜喝了几杯,最初感觉并不明显,但片刻后她感觉到了醉意。

“我为了修炼险些魔怔,后悔没有多陪伴榆娘和云舒,可现在一切都晚了。”杨长年握着酒杯道。

尉迟衔月看向令扶楹,不知怎的又想到了那个梦,他与令扶楹平淡夫妻生活的种种在眼前掠过。

这顿饭结束,她们各自回房,玄悯担忧地看了眼脸色微红的令扶楹。

玄悯的眼神清晰地落入沈覆雪的眼中。

令扶楹回房沐浴休息,泡了热浴酒气被激发,她更是昏沉。

睡着前她想,希望今晚不会再做有关玄悯的春梦。

醉酒能让她好好睡上一场也不错。

令扶楹睡得小脸酡红,她似乎做了梦,弯唇露出笑容,也不知梦到了什么笑成这幅样子。

尉迟衔月站在她床边,看着她的笑容思索。

看了没多久,一道银白的的身影走近,尉迟衔月没有回头就知会是谁。

“仙君真是放心不下。”尉迟衔月收回落在令扶楹脸上的视线开口。

沈覆雪确实放心不下,看到尉迟衔月情绪更差了几分。

“夫人喝醉了,都说酒后吐真言,不如我来问上一问,她究竟是否会放弃你?”

面对尉迟衔月的话,沈覆雪不作声,但他还是会被影响。

他能感觉得出小满和那个僧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好似容不下第三人。

尉迟衔月俯身看向神情安然,极为乖巧的令扶楹,轻声喊了她的名字。

醉酒的女孩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双眼,因为疲倦和困顿睫毛不断往下耷拉,像是扇动的蝶翼。

尉迟衔月忽然看得出了神。

险些忘了自己的目的。

他神色转瞬间恢复如常,在她耳边温柔地问:“夫人,你要选择沈覆雪么?”

她努力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尉迟衔月,好似没有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又耐心地询问了一遍又一遍。

忽然,令扶楹蹙紧眉头,唇瓣快速开合,像是情绪极为激动。

尉迟衔月给她下了真心蛊,只能说真话。

不知何时他收敛脸上的淡然,紧紧盯着她,想知晓她的答案。

“不,不!我不要!”即便喝醉,她也一脸坚定。

接连的不将沈覆雪的真心一拳锤入地底。

尉迟衔月绷紧的下颌微松,继续询问:“那你为何要和沈覆雪周旋?”

“什么周旋?”她努力思考,然后不解地问,眼里全是迷茫。

“你为什么要和沈覆雪在一起。”他的语气阴冷。

这次她没有思考,“什么在一起,那都是假的,只是拖延的借口罢了,哈哈哈你们好笨!”

“我永远,永远不会和你们在一起的。”醉酒的令扶楹说得认真,还特意加重了永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