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衔月依旧能够看清他们所做的一切。
令扶楹也顺着看过去,她发现自己突破至万象镜后,越发耳聪目明,也能清晰看见他们所做的一切。
酒楼还专程送来一只计时的沙漏,瓶中装的星贝沙,取自无妄海和孽海墟之间的深海区域的星贝碾磨而成。淡蓝色的流沙全部流淌至瓶底只剩那颗夜明珠时就是烟火燃放之时。
此物价值不菲,但除了能够提供情绪价值,没有太大用处。
但令扶楹偏偏就是能够为情绪价值买单之人。
还挺浪漫,令扶楹暗暗想。
若是前世尉迟衔月这么对她,她怕是爱他爱得死心塌地,无可救药。
真是想不到,他还有如此有情调的一面。
她看着沙漏渐渐失神,沙漏已经流逝过半,抬眸正好看见对面的尉迟衔月。
他闲散地靠在椅背,长睫微垂,入睡前解下了发簪,临时出来只是用一根绿色的发带将发尾松松系上,夜风扬起他的发带和长发,他忽而与令扶楹对视,弯了弯唇,“夫人可还喜欢?”
她是喜欢的,于是点头,“挺好看的。”
还可以当做小夜灯,转手卖出去也能值不少钱。
那可珠子成色和大小都极为珍贵。
“夫人,要燃放烟火了。”尉迟衔月看着快要漏尽的星贝沙,那粒东珠旋转着即将落下。
令扶楹抬眼看向河边,东珠落下那一刻,河流之上的夜空炸开灿烂的烟火。
一朵接一朵,像是落入荷塘的雨点般,随后连接成一整片,河面与夜空的烟火仿佛倒转,令扶楹能够欣赏到同一景象的不同呈现方式。
河面被风吹皱,倒映着的烟火也奇异地扭转成其他形态,光怪陆离,宛若梦境,而仰头看着夜空的烟火,仿佛流星坠入眼中。
这场烟火持续了大半夜,令扶楹惑心魇秽气本就未能彻底祛除,应付尉迟衔月又实在消耗精力,在烟火即将落幕时难抵困意,趴在桌上入睡。
耳边烟火声渐小,一切随着令扶楹的沉睡落幕,最后那抹烟火光芒在她身后炸开又缓慢地消失。
最后热烈归于寂静。
就如那杯最初滚烫的花茶,无人品味已经彻底冷透。
从不会动用彻底冷掉的茶水的尉迟衔月,却端过喝了一口。
视线落在入睡的令扶楹身上。
此地无人打扰,耳边只余风声和令扶楹浅浅的呼吸声。
只是夜风渐冷,她眉头轻皱,缩了缩身体。
尉迟衔月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将她抱进怀里,令扶楹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靠在尉迟衔月的胸口安然入睡。
她贴近的正是最靠近尉迟衔月心脏之处。
他抱着令扶楹回到飞舟时,已经初见漆黑夜色中的那抹光亮,万物复苏,晨露滚落。
而沈覆雪就站在二人的不远处,尉迟衔月没有理会他,推开房门进入。
沈覆雪眼睁睁看着尉迟衔月抱着令扶楹回房。
他将令扶楹放到床上后,正要动手解开她的衣裙,沈覆雪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
“你们去哪儿了?”若非尉迟衔月抱着令扶楹回来,打开房门进入,沈覆雪不会知晓二人的动向。
虽然他很想窥探二人究竟在做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放出神识的冲动。
可守在门外的他万万没想到二人悄悄出去了。甚至尉迟衔月是抱着将令扶楹带回。
“今夜属于我和夫人,仙君似乎没有
立场询问。”尉迟衔月这话可谓毫不客气。
昨夜沈覆雪没有把握住机会,又怎能怪他?
尉迟衔月去解令扶楹的衣裙,松开她的裙带,而站着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