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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在她背后,长臂一伸就像是将她拢在怀中。

她睡得很沉,沈覆雪也越发得寸进尺,手臂搭在她的腰间,将她轻轻搂进自己怀里。

沈覆雪不敢惊动她,忽然觉得她这样沉睡,不会对他冷言冷语的感觉也很好。

曾经他不敢挨着令扶楹入睡,但现在他越爱越肆意妄为。

令扶楹正在做梦,她醉酒被尉迟衔月伙同沈覆雪带走,惑心魇带给她的秽气没有彻底清除。

她又入了和玄悯的梦境,玄悯坐在禅房的蒲团上,双眸轻阖,神情肃穆,裙摆散开像是端坐在莲台,而令扶楹身着薄衫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怀里。

令扶楹:?

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她抬起腰,想要离开,却被玄悯的粗粝的大掌握住,她又坐了回去。

而玄悯也睁开了那双慈悲的眼。

他如深海的眼里清晰倒映着她面庞,令扶楹脑子空白了一瞬。

两人对视,玄悯望进她的眼底深处,“施主,你去哪里了?”

令扶楹:?

玄悯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玄悯眼中露出迷茫之色,随即点头。

她竟能通过梦境与他沟通?但也或许只是她做梦。

令扶楹打算试试看。

“你现在还在杨宅?”

迟疑片刻,他点了头。

她们沟通似乎有一定的时间延迟,但这样也足够了。

可忽然她意识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这不是梦吗?她为何能与玄悯交流?这不合理,除非她们一同入梦。

可以一旦如此,她和玄悯之前的那些大尺度的春梦,令扶楹瞬间从头到脚红了一片,猛然从心底窜上的热意几乎冲散她的理智,让她无法思考。

那那那……她与和尚。

不敢再待在他身上,撑着他的胸口就要匆匆起身,却再次被玄悯按了回去。

她的身体险些软倒,只能借力靠在他挂着佛珠的胸膛。

这肯定也是在做梦,毕竟这个梦一直都很真实。

令扶楹稍感安慰。

玄悯揽住她的腰,低声继续问:“你去哪里了?”

令扶楹呆呆地说:“我回三千域了。”

三千域,玄悯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你和域主回去了吗?”

令扶楹默认。

玄悯早就猜到了,但他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要从令扶楹的口中得到答案。

……

梦境快要结束,令扶楹发现眼前的玄悯身形若隐若现,即将从她眼前消失。

同一时刻,相隔万里的玄悯从梦境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

他的梦越来越不受控制,明知自己神识内残余惑心魇秽气,捕捉他心底的欲念,将其无数倍放大操控,但他还是没有将其祛除。

玄悯想要日日都梦见她。

如今他已经确信令扶楹是自己的情劫。

其实没有那个梦,他也能猜到她去了哪里。

毕竟她是尉迟衔月的夫人,自然只能回三千域,但她为何要悄无声息地离开,甚至没有和他们说一声。

他前往大罗洲就是为了情劫,令扶楹是他的情劫,那他自然也要随她而去。

*

半梦半醒时,令扶楹感觉到后背的冷意,她下意识想要远离,却被再次搂了回去。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搂在怀里。

瞬间困意全无,本以为是尉迟衔月,但这淡淡的冷意让她意识到是沈覆雪,只有他的身体才是凉凉的。

在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