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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心生困意。

半梦半睡之间,感觉窗前有个人影,令扶楹猛然惊醒,立即抽出放在手边的长剑。

屋中昏暗,此人一身黑衣蒙着面,她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何人。

令扶楹催动全身灵力,磅礴的灵力附着至剑刃,泛着冽冽寒光,剑刃刺破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

黑衣人不想纠缠,打算翻窗离开,令扶楹的灵气攻击瞬间袭击至他的后肩。

令扶楹冲到窗边,此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寒夜中只余风声,却寂静得可怕,窗外肆虐寒风吹入,令扶楹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此时她才发现她的手背被划伤,只是并不严重,这时候才感觉到疼痛。

尉迟衔月甚至不屑于亲自动手,而是派人来暗杀。

玄悯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他听见了令扶楹房中的打斗声,立即赶来但动静已经消失。

令扶楹与那黑衣人的交锋发生在瞬息之间。

她身体脱力,但手中还紧紧握着斩月,将门打开看见玄悯那股后怕才散去。

“发生什么了?”

“有人要杀我。”

她此时的语气格外平静。

玄悯皱眉,他向来平和的脸上极少出现这样的神情,他注意到令扶楹握剑的那只手上的伤痕,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轻轻牵起令扶楹的手。

她下意识缩了缩手,却被玄悯尽紧握着。

“你受伤了。”

不能一直站在门口,二人进屋,玄悯用灵力点燃烛火,二人在桌边坐下。

“贫僧为你抹药。”

令扶楹摇摇头,“不碍事,只是小伤。”

但玄悯却再次牵过她的手,垂眸为她涂上药膏,一边问她:“可有看清是什么人?”

“他蒙着面,一身黑衣。”

虽然她没说,但直觉告诉他惊云姑娘知晓是何人所为。

“那有猜测之人吗?”

她只能想到尉迟衔月。

“不想说就不说,没事的。”

“是尉迟衔月。”

玄悯身体一顿,他抬头看向令扶楹,想到从幻境出来时尉迟衔月和令扶楹的奇怪对话。

令扶楹没有隐瞒,告诉了玄悯在幻境中发生的事情。

当她杀了尉迟衔月一话出口,玄悯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并不怀疑令扶楹此话的真假,而是意识到问题的棘手性。

若是往常因为一己之私就要杀害对方,这是他如何也无法容忍的,毕竟若非则穷凶极恶之人佛门中人不会动手,即便动手也不杀生。

但现在他根本没有想过令扶楹的杀尉迟衔月的动机,也没有觉得此种行为的不妥,只是担心她会受到伤害。

甚至他想的是,幸好幻境里死的是尉迟衔月。

尉迟衔月的修为到底如何他并不知晓,但绝对不低,不然也不可能稳坐三千域域主之位无人敢挑衅。

有人猜测他的修为或许与沈覆雪不相上下。

若他当真要置令扶楹于死地,令扶楹的处境会无比危险,这次幸好不是他亲自来。

玄悯放心不下,思来想去他道:“贫僧守着你。”

上回闹鬼就罢了,现在总不能时时刻刻让他守着。

“不用了,你就在隔壁有事我喊你。”

她和黑衣人的打斗声并不大,玄悯都已发现,若是她立即喊他定能发现。

玄悯看着令扶楹手上的伤口,都已愈合,手指纤细软绵。

令扶楹说起尉迟衔月恨得牙痒痒,也没注意她的手还被玄悯握着。

他也不知怎么想的,捏了捏令扶楹的指腹,捏完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