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因为自小体弱,伶舟慈极少有男子血气方刚的时刻,他清心寡欲便是偶尔有了反应,也只是喝药压下去。
因为做这种事他不愿意和不喜欢之人,自己来……又太累了,他倒也试过,只是直到精疲力尽快要倒地也没有得到发泄,紧绷痛苦,他再不想经历。
都说这样再快活不过,可他仅有的一次只感觉到百般痛苦和折磨。
索性后来直接喝药压制,如此就成了他的习惯,那些调养身体的药还有压制火气之效。
他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的反应,欲望淡薄地快要无法想起自己是男人。
不仅是身体上,伶舟慈的心里更遭受到巨大的冲击。
他可能烧糊涂了吧……并非是移情别恋,或者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
只是个才认识几日的平平无奇之人罢了。
坐在轮椅上的伶舟慈看着令扶楹在这冰窟中四处观察,只是他空中总觉干渴,他用力掐自己终于缓解这样的离奇的想法。
“你觉得我们该下去吗?”
令扶楹此时已经没工夫关注昨夜伶舟慈做的事情,现在还是离开这里或者寻找到其他线索才是重中之重。
伶舟慈看向那深不见底的深渊,若下去极有可能有去无回,命丧于此,但也可能那里正是他们的的出口,也可以选择就在此地原路返回,但也极有可能原地打转根本找不到离开的办法。
“值得一试。”
有了伶舟慈的准话令扶楹安心,伶舟慈现在就是路标,尽可能避免会遭遇的不必要的危险。
只是这冰梯稍不注意就会滑下那万丈深渊,伶舟慈没有灵力,如何驱动轮椅上浮。
于是令扶楹道:“你就在此地,我先下去看看。”
如今也只有拼一把。
这冰梯有两尺宽倒也不是特别狭窄,令扶楹尽量压低身体谨慎地往下走,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瘆人的寒气往衣裳的任意细小缝隙里钻,越往下越寒冷。
走到一半,这冰梯忽然垮塌,令扶楹脑中出现完了二字。
这样的高度根本不知会坠落至何处,地底依旧好似冰窟还是流水,而她头顶的华丽冰雪铸就的穹顶也一并垮塌。
她和伶舟慈落入未知之地。
令扶楹感受到刺眼的白光,她伸手遮住双眼,她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是,真好,她没死。
她起身时身体也未感觉到不适,看到眼前之景她心中错愕,随即涌上恐惧。
她看到了无数个自己。
四周成百上千个冰镜将她围绕,她能清楚看见镜中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这成百上千个她看得她脊背发凉,心里发毛。
伶舟慈呢?
压住心底的惧怕继续往前,她惊悚地发现,这些镜中的她变成了她真正的模样……!
她的面具失效了?
还是说她的伪装在这些镜子面前暴露无遗?
但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致命的问题。
伶舟慈,一定不能被伶舟慈的看见,令扶楹祈祷伶舟慈掉落到其他地方,但下一秒,伶舟慈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他那轮椅完好无损,而他正靠在上面喘息。
听见动静他抬头往前看,与令扶楹对视。
令扶楹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否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在看到伶舟慈的第一时间立马转身。
正要出声的伶舟慈看着她的背影不明所以。
令扶楹快步往前走,恨不得伶舟慈根本没瞧见自己,但她一面镜子在瞬息间移动,堵住了她的去路,那些镜子,将她和伶舟慈堵死,她的心里拔凉拔凉。
她不得不接受现实,至少是伶舟慈发现,而非尉迟衔月,现在她的要求放低到只要尉迟衔月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