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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香料。

又是上来满满一桌,周围的人看得眼热,心想这和尚吃软饭。

“法师可要喝一杯?”令扶楹这就是故意了,哪位正经和尚要喝酒。

玄悯摇头,“贫僧可以喝茶。”

他端起茶杯和她示意,随后掩袖饮完。

令扶楹好笑地看着他,要是误了这酒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她盯着他,玄悯撞入她莹亮的眼睛里,他动作一顿,将茶杯放下。

“施主不必顾及贫僧。”

令扶楹端起酒杯小抿一口过瘾,“法师你与我想的不太一样。”

“为何?”

“我还以为你不沾荤腥也会阻止我。”

“是贫僧入佛门,也是贫僧自愿选择清修,为何要强求施主你。”

令扶楹夹了一块软糯多汁的红烧猪蹄,“法师从小就入了佛门?”

“嗯,自小就在寺中长大。”

那岂不是都没尝过这猪蹄的味道,啃着香软的猪蹄她颇为感慨。

“对了,我想和法师你商量个事。”

玄悯看向她,静静等候她的下文。

“你不要总是叫我施主。”更不要总说那句施主得罪了,他这么一说,她就想到了之前她看的绘本里的高僧和妖精。

那绘本里的高僧就是面不改色地说着施主得罪这样的字眼,下一秒动作却也格外狂放孟浪。

每每玄悯说起这句话,就让她忍不住浮想联翩。

“为何?”玄悯忍不住问,他眼里都是求知欲。

令扶楹错开视线,“总之我听不惯。”

总不能和他说,他这句话在小黄书是调情之语吧。

“那贫僧如何称呼施……你?”他硬生生改了,他极少单独称呼你,这样说出口他心里极不自在,听着十分不尊重别人。

“你叫我惊云即可。”

她脑子忽然飘来系统曾经和她说过的一个武林高手的名字,叫什么什么惊云,索性就用这个。

玄悯在心里尝试喊了喊,对上令扶楹殷切的目光,他无奈道:“那贫僧唤施主惊云姑娘吧。”

惊云姑娘也不错,总比施主听着好多了。

这施主二字听着像是随时会滚到床上。

当然这两个字没有任何问题,纯纯是她涉猎甚广,看的杂书太多,心思龌龊。

“好啊。”令扶楹点点头。

“既如此,那我叫你玄悯吧。”

法师法师什么的也很奇怪,她脑子里盘旋着那绘本里法师饶了我吧这几个自带声音的大字。

玄悯微愣,他的法号许多人都这么叫,倒也无妨。

只是从惊云姑娘的口中念出来,却让他觉得心头一动。

“惊云姑娘随意。”

“玄悯。”她试着喊了一声他。

玄悯睫毛微垂,“嗯。”

“你法号还怪好听的。”

玄悯又瞧了她一眼,从未有人在他面前说过他的法号好听。

“玄悯,那日听那男鬼说你要历情劫?”

玄悯轻轻点头。

“和尚都要历情劫?”令扶楹嘴瓢说快了,本想说高僧,幸好没说成秃驴。

不过玄悯并不介意,他耐心解释:“到了一定境界需历劫,而我的恰好是情劫。”

所以其实不同僧人所需要历的劫并不相同,这些都是由佛祖指引?

“你可知你历劫对象是谁?”

玄悯摇头。

“那你此行的目的地具体在哪儿?”

“贫僧也不知。”佛祖指向大罗洲,却没有具体的位置,那他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总归会有找到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