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炸毛的样子,令槐序突然不生气了,她在尉迟衔月那里受了委屈,她们怎么也是一家人,自然不能和她计较太多。
走了一半,令扶楹的手腕被握住,她皱眉看向令槐序,“你干什么?”
令槐序立即放开她的手腕,无奈道:“路都忘了吗?”
令扶楹这才发现,她确实走岔了,这才换个方向。
走在身后的令槐序皱眉撇了眼自己的掌心,手中还残留着她的体温,软软的。
他往常极少与令扶楹触碰,现在才发现,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小屁孩。
昨夜的画面又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他神情僵硬,心想他肯定是哪里有毛病。
夜里,坐在寝殿里的令槐序唤来了宿林。
“你去找个姑娘过来,要自愿的。”
宿林:?
大半夜他去哪儿给主子找姑娘?而且还要自愿的,他准备做什么?
跟了令槐序这么多年,他也知晓他的怪癖,女子无法近身,二小姐算是例外,现在却让他找个姑娘过来。
满心疑惑,却也不得不照办。
他思来想去,去城里花楼找了个姑娘。
花魁扭着腰肢,还没走近就听令槐序皱眉道:“送走。”
宿林更是搞不懂,这白花花的灵石可就打水漂了。
花魁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对她露出嫌恶之色,不过得了银子,她也不纠缠,走前还朝令槐序抛了个媚眼。
令槐序脸色难看,方才看到那姑娘的时候,那白腻腻的弧度直往眼前窜,像极了剃了毛的猪肉。
幼时撞见的男女交缠的画面更是止不住地在他脑中盘旋,他心里一阵恶心,可一想到令扶楹,那些画面瞬间消失,反而香香的软软的……像她喜欢吃的透花糍,里面是香甜的花香,外面的皮软糯可口晶莹剔透。
想到这里,他脸色变了又变。
久坐不动的令槐序起身,最终还是去了令扶楹的小院儿。
他正要推门而入,却又迟疑了一下,在门口犹豫再三,他敲了敲门。
令扶楹疑惑,“谁啊?”
“我。”
听到令槐序的声音,令扶楹轻松的心情烟消云散,“干嘛?”
“我不能进来么?”
“不好意思我睡了。”
令槐序吃了个闭门羹,“令扶楹,开门。”
他生气时总是喜欢这么冷冷地连名带姓地喊她。
令扶楹不知道他生什么气,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她吗?想起那个设了窥迹印的手镯,她那怒气就止不住地窜。
她一把拉开房门,怒目而视。
看着气冲冲的她,令槐序忽然觉得自己很幼稚,和她置什么气。
他越过令扶楹,像是在自己房里那般自然,坐在了桌边。
扫了眼屋里的陈设,心想这被子也该换新的了,床上被子也是乱糟糟,书到处都是,曾经给她买的布娃娃也歪七扭八地躺在床上。
这个被子怕是睡了有几年了,也不知那帮人怎么办的事,收拾就是这么收拾的吗?
令槐序来了也不说话,还以一副嫌弃的表情扫着她的床。
可能令槐序过来就是给她添堵的。
“你有何贵干?”令扶楹很想把他踹出去。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令扶楹心想重生的她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没办法,谁让她面对的都是些不正常的人呢。
令槐序也不知道自己过来是所为何事,他思来想去,视线停留在令扶楹手腕的玉镯上。
“你之前那个镯子呢?”按理说,她即便想取也无法取下。
这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