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小孩吗?何况还是一个能在将来,给你们创造经济价值的小孩。”沈时调侃道。
郭晓思考了一下沈时提议的可行性,“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我回去和公司高层说一说。姜生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当时测试他的声乐和舞蹈老师都对他交口称赞,想来公司也不愿轻易放人。但最终如果他们不同意,恐怕姜生也只能离开了。”
“大不了再把我加上,我看中他这把嗓子,以后是一定要为他写歌的。对于公司而言,就是新晋顶流制作人和旗下艺人合作,这笔买卖怎么看都稳赚不赔。”沈时拍了拍郭晓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
楼下两人讨论着姜生的安排,楼上的队友们也没有放过他。郭晓和沈时一走,几个人就上来把姜生团团围住。“你昨天...”顾宁先开口道。
姜生倏然握紧了拳头,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暴食的变态心理一旦暴露,只会引起周围人的恐慌与厌恶,他们大概马上就会提出让他离开吧。何必再虚与委蛇惺惺作态,直接大骂着让他滚就好了!
“真去吃自助餐了?”姜生却听顾宁这样说道。
“太帅了!”江言的眼中也不断冒着崇拜的小星星。
“你!是!我!的!神!”齐耀更是单膝跪地双臂打开,一副虔诚的模样。
甚至兰庭也走上前来,“你干了公司多少练习生想干又不敢干的事,这下如果不能出道,‘把公司吃破产’就再也不是一句虚言了。”
姜生突然感到鼻尖骤然一酸,随后一股热意冲上眼眶。他慌忙蹲下,将原本系得好好的鞋带拆开再系回去。他将眼睛偷偷抵在膝盖处,任由裤子布料带走莫名的情绪与泪水,再站起来时已是一切如常。
“不过,我们现在可是身负监督你吃饭的重任,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毕竟你的身体健康才是最最要紧的事。”兰庭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给了姜生一个清浅的拥抱。
之后的时间于姜生而言,像是上了加速器一样充实丰富。他每周六到周二在公司里练习,虽然有一半以上的时间他都不能待在练习室和大家一起,但队友们总会算好他的下课时间,到点便派一个能进白标食堂的来接他,陪他吃饭聊天。
甚至常年都是白标困难户的江言,为了争取到陪姜生吃饭的机会,创下了一周不碰甜点的记录。(但那次江言因吃了太多自助餐的甜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进白标。)
周三到周五则是姜生去私立高中上文化课的时间。他每周最期待的则是周五晚上,因为那是跟着沈时学音乐制作的时间。沈时会直接去学校里接他,带着他在外面饱餐一顿后再回到工作室。
繁忙的生活会打破虚无的思考,于他人而言紧凑到疲惫的日程,姜生却是乐在其中。只是他现在遇到了一个不可忽略的问题,就是他的安眠药没有了。
他本也没从家中带多少出来,虽然他把一粒药丸切成两份、甚至三份去吃,但总归撑不了太久。他如今一个未成年还没有处方,药店是断然不会将安眠药卖给他的。
刚断药的头两天,他还能如常入睡。内心还在窃喜时,第三天失眠症状便气势汹汹地反弹而来。温暖的床榻变为冰冷的棺材,他辗转反侧无法逃离。闭上眼时全世界的黑都在叫嚣,睁开眼时又只余死寂一片。
姜生感受着自己愈发快速的心跳,胸闷的感觉也逐渐清晰,即便偶尔因为太困会昏迷着睡过去,下一秒也会在全身抽搐中醒来。
于是他便放弃了。在断药后的第五天,他如常跟着队友们回了宿舍,洗漱后众人便各自回房熄灯睡觉了。他在黑暗中只身坐着,直到一切细微的声音都归于平静时,他才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姜生又重新回到了公司,他径直走向练习室。他在夜深人静的大楼中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