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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小孩哭了好几个小时,她都怕他厥过去。

八点?

褚梦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哪怕他爹白天要上班,但这个点怎么都該回家了吧?

应该下班了吧?

她不确定地嘀咕着,然后捞起小孩,就往他爹公司方向走。

半个小时后,褚梦夹着一个噪声製造机,在公司门口的停车场里,见到了脚底下扔着好几个烟头的男人。

她下意识就想发火,却不知为何忍了下来,只道:“你怎么下班没回家,孩子没奶粉了一直哭。”

这一反应,又让直播间无数人隔空高.潮。

他们哪见过这么低声下气的褚梦,那种常年被她压制的感觉,此刻仿佛掰回了场子。

就导致看这种家庭伦理剧都不显得腻味。

但当事人男人却没有半点心思,他甚至头都不抬,就道:“我要上班,很累的。”

他语气低沉,说话间又夹杂着一声叹气。

瞬间搞得好像褚梦在无理取闹一般。

她张了张嘴,想说“累可以回家休息”,也想说“她也累”“孩子确实没得吃了”。

可很快,男人又开口了。

他的视线先是掠过小孩,最后定格在褚梦脸上。

他说:“这不是没哭吗?”

褚梦一低头,发现小孩的确安安静静,笑得像个乖宝宝。

可男人谴责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好像她干了什么天大的荒唐事一般。

褚梦感觉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视线偶尔在这父子两之间流转,却不知道说什么。

男人也没再开口,眼里却写满了嫌弃。

褚梦当即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委屈、羞愧,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愤。

她敛下眼眸,无比平静地重复了句:“孩子没有奶粉了,我中午给你打过电话的。”

“没有你就买啊。”

男人当即开口:“每天什么事都要找我,我很累的。”

他后面说了什么,褚梦没听。

她的脑子里只回荡着对方的声音。

累、累、累……

就好像是她让她那么累的。

褚梦的视线最终停在了汽车的保险杠上,她把小孩往男人怀里一塞,后者下意识就抓住。

手里没了累赘之后,褚梦就试图去掰保险杠,想法剛产生时她没有把握,却不想那玩意儿还真一掰就断。

褚梦没空去深想这其中的违和,她只是拿着那断口不规整的杆子,转头从男人后背插了进去。

没入的感觉比她幻想的更加丝滑,褚梦甚至感觉到什么阻碍。

迎上男人诧异的目光,褚梦又加了几分劲,管子贯穿了俩人。

“你……”

男人剛一张口,鲜血就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你不是说累吗?”

褚梦开口,她的表情已经全然没了先前的烦躁。

他自己说得累累累。

既然如此——

“棺材里最轻松了。”

“放心,哪怕是偷是抢,我也给你把这个安排上。”

说完,她手一松,半点没有回头的意思。

而让褚梦觉得有趣的是,哪怕当街发生了这种事,也完全没有一个人想到报警。

那种自睁眼以来的违和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但来不及多想,褚梦只觉得前行的路变得逐渐扭曲,直到眼前出现一个旋涡,刚刚带娃的经历逐渐变得模糊。

她这次是在一个酒店醒来的。

淅淅沥沥的水流从头顶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