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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都清晰无比:“那么,在你看来,谁配?”

视线在叶敏僵硬的脸上停留片刻,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你吗?”

不等叶敏反应,那冰冷的目光已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且不论家世背景这种生来注定的东西,单说——”

“容貌、学识、涵养……”

陆言卿刻意停顿了一下,“叶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凭据地诋毁他人、嚼舌根,这就是你所谓的‘教养’?”

“轰——”

叶敏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当众狠狠抽了几十个耳光。

陆言卿那句“毫无教养”像烧红的烙铁,将她烧的体无完肤。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身体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住,巨大的羞耻和恐惧让她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钟晚意看得心惊肉跳。

她太了解陆言卿了,这人就算动怒也向来克制,给人留三分薄面。

今天这是怎么了?

竟然当众把话说得这么重,这么绝?

谢知瑶摇摇晃晃站起身,见叶敏都哭了,心里头憋着一股火,看向陆言卿,“陆总,我们也没说谢思虞什么,你有必要说话这么难听吗?”

陆言卿轻嗤:“谢小姐觉得我说话难听?当真是刀子没落到自己脚上,不知道痛。”

谢知瑶被陆言卿那句“刀子没落自己脚上”堵得脸色发青,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叶敏捂着脸哭着冲出了卡座。

“行了,差不多得了,里面一屋子人等你呢。”

钟晚意上前扯了扯陆言卿的袖子,压低声音劝道。

都是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闹太僵对谁都不好看。

陆言卿拂开钟晚意的手,眉眼间还凝着未散的冷意,哪里还有半分赴约的心情?

“你们玩吧,我先回了。”

钟晚意看着她的背影:“……”

得,这火气还蔓延到她这儿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探究的目光转向旁边一脸复杂的吴兰欣。

虽然只听了个大概,但陆言卿这罕见的雷霆之怒,铁定是跟她那位新婚的小妻子脱不了干系了。

半个多小时后。

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嘀”声,公寓门应声而开。

陆言卿走进玄关,弯腰换鞋,目光扫过鞋柜,视线蓦地顿住——那里安静地摆放着一双不属于她的平底单鞋。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谢思虞如今住在她的公寓里。

这是祖母的意思。

老人家不放心谢思虞刚出院就一个人住,怕她身体再出状况没人照应,一句“反正你们已经是妻妻了”,就把人打包塞进了她这间华晨里的公寓。

“卿卿回来了?”

轻柔的声音从阳台方向传来。

陆言卿循声望去,只见谢思虞正从阳台走进客厅。

她穿着宽松柔软的白色卫衣和灰色休闲裤,头发半干,带着沐浴后的清新水汽,几缕湿漉漉的发梢还贴在白皙的颈侧。

“嗯。”

陆言卿应了一声,换好拖鞋走进餐厅。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清吧里那些刺耳的议论,目光落在谢思虞干净温和的脸上,一时有些复杂。

她拿起桌上的玻璃水壶想倒水,却发现壶是空的。

谢思虞昨天出院,今天按祖母的要求在家休整了一天,明天无论如何也得去上班了。

她见陆言卿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轻声问:“卿卿……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我?”

陆言卿转过身背靠着餐台,目光落在谢思虞带着询问的眼睛上,决定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