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地给出了解决方案:“那……现在去民政局?”
紧跟着,在谢思虞难以置信、濒临爆发的目光中,她竟真的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了那本塑封膜还崭新如初的……结婚证。
谢思虞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眼尾迅速染上刺目的潮湿水光:“陆总好气魄,消失1099天,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这个数字就像一把刀,在她心上划过一道血痕。
“抱歉章总。”
谢思虞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声音却泄露了一丝不稳,“「月桂芳」入驻双栖云境的事,我们改天另约时间详谈。”
说罢,她一步上前,冰凉的手指如铁钳般攥住陆言卿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跟我来。”
不容置疑地将人拉出了咖啡厅。
其实那两句话出口,陆言卿立刻就后悔了。
或许,她的脑子真的还没从那场跨越三年的混乱中清醒过来。
她没有挣脱那只冰冷的手,顺从地被拉着往前走。
手腕上传来的凉意直透心底,她微微垂下眼睫,眸光在浓密的睫毛下无声地闪烁。
章清月愣在原地,目送着两人拉扯着消失在视线尽头。
手中那几张无辜的纸巾被她无意识地揉搓成一团废纸。
她微微眯起眼,低声自语:“陆言卿……陆氏真正的大小姐?”
外界盛传她不满联姻,遁走国外。现在看来,真相似乎远比传言……复杂得多?
五分钟后。
陆氏集团32楼,总裁办公室。
陆言卿像个自知闯下大祸的孩子,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秘书送进来的温水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擦着温热的杯壁。
水一口没喝,等待着办公桌后那个身影降下雷霆怒火。
她设身处地地想——若是谢思卿在领证第二天人间蒸发三年,自己怕是会疯掉。
空气中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哒”脆响,像药板被剥离的声音。
陆言卿下意识稍稍偏头望去。
距离她不到三米的宽大办公桌后,谢思虞背对着她坐在高背椅里。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线条优美的苍白侧脸。
三年的时光,无声地抽走了她身上许多东西,让她看起来比记忆中更加清瘦单薄。
谢思虞微微仰头,将几粒白色药片送入口中,喉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那吞咽的动作,仿佛咽下的不是药,而是锋利的刀片。
陆言卿心下一紧,端起自己的水杯想送过去。
又见她动作极快地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小小的粉饼盒,熟练地蘸取粉扑,对着自己左手手腕内侧按压了几下,精准地遮盖住某个痕迹——那隐约的轮廓,分明是留置针留下的。
陆言卿的脚步像被钉在原地,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谢思虞将粉饼盒丢回包里,目光扫过桌面上那板止疼药,毫不犹豫地将它扫进抽屉深处,“啪”地一声关上。
她利落地扣好衬衫袖口那颗小巧精致的纽扣,这才缓缓转过椅子,面向陆言卿。
眼底方才汹涌的情绪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片平静,甚至嘴角还挑起一丝极其标准的商业微笑:“陆总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玩失踪了吧?”
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字字如重锤落在陆言卿心上:“婚姻诈骗,该判多少年?”
“或者,我更该问,陆总当年即然提出协议结婚,又为什么……要销声匿迹,整整三年?”
空气里浮动着若有似无的橙花香,清冽淡雅。
面对谢思虞的质问,愧疚如同冰冷的潮水将陆言卿淹没:“对不起,我……”
“国内海关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