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0(17 / 52)

历过七年之痒的考验。”

“相爱相守的第八个早春时节。”陆鹤南轻笑一声,唇角的笑容苦涩又卑微,“是我来得太晚,让你在港洲的春夏秋三季中白白等了五年,早春也变成晚春,希望你不要嫌弃——”

泪水决堤,梁眷再也听不下去,两条手臂用力环住陆鹤南的脖颈,不管不顾地吻住他的唇,舌尖相碰,让自己的泪水将他打湿。

“宝宝,今天不行。”陆鹤南克制地回应梁眷的吻,手掌连摊开都不敢,只紧握成拳,在她的脊背上轻轻安抚摩挲。

梁眷已经意乱情迷,讷讷问:“为什么……不行?”

“用完了,我还没来得及买。”

“不用套了。”梁眷揽着陆鹤南的脖颈,止不住的索吻,气息凌乱,脑海中时刻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然松了,她说话没过大脑,只凭下意识。

——“反正我也怀不上。”

陆鹤南的脊背僵硬了一瞬,他掩饰得不动声色,但梁眷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他心绪片刻的游离。

她说错话了。

鼻腔莫名酸涩起来,为只有数月之缘的那个孩子,为只做过短短几个月母亲的自己。

梁眷忍住泪意,吻得更凶,拼了命地将自己往陆鹤南怀中更深处送。

“对不起。”情绪震颤在胸腔,她的声音很闷,像大雨将歇前的低沉黑夜。

“为什么要道歉?”

陆鹤南叹了口气,指尖压在梁眷纤细笔挺的脊背上,泛出青白,尾音发颤,像是忍耐。

梁眷没再答话,死咬着嘴唇,合腰抱住他,生涩地撩拨,拼了命地挽留。

陆鹤南喉结滚动得厉害,他强忍着挣脱开,退得干净利落,在梁眷迷离又凄凄的注视下,终是弄在了外面。

长夜漫漫又无声,天边即将迎来破晓黎明,骨架松散的梁眷一反常态地失眠。她侧过身,面向陆鹤南,她知道他也没睡着。

该谈谈的对吗?可又该从何谈起呢?

“你喜欢小孩吗?”

这问题问得不算突兀,陆鹤南慢慢睁开眼,伸手将梁眷抱在怀里:“谈不上喜欢,你别多想。”

撒谎。梁眷半勾了下唇,眸光跟着寂灭下去。

她有眼睛,她看得见。

陆雁南与周岸的女儿周羡棠前天刚满六个月,正是牙牙学语,惹人怜的年纪。

每次周末家里聚餐,陆鹤南都抱着棠棠不撒手,抱在怀里粉粉软软的一小团,不哭不闹,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你,对你笑。

棠棠很喜欢他,家里的其他小孩子好像都很喜欢他。

如果他们也能有一个孩子就好了,男孩女孩都好。

他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爸爸。

梁眷用力闭了闭眼,靠在陆鹤南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双肩微颤。

她不能哭出声,他会担心。

第187章 草长莺飞时(二)

世纪婚礼的流量热潮在一年后渐渐平息, 可望不可即的达官显贵、天价婚纱也悉数被公众抛之脑后。彼时娱乐圈内外,所有的镜头镁光灯、话题焦点都聚焦在法国戛纳——梁眷凭借《在初雪来临之前》,成为第一个提名戛纳最佳导演奖的华人女导演。

端庄恢弘的颁奖现场, 梁眷和一众占尽天时地利的白人导演坐在一处, 刚刚结束他国行业峰会,落地法国不久的陆鹤南带着满身风尘仆仆坐在她的右手边,握着她紧张到冰凉的手, 企图给予她些许不值一提的力量。

台上,颁奖人诙谐幽默的开场白总能引得台下的观众会心一笑。可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梁眷却已经听不清了,她汗涔涔的手心紧紧攥着陆鹤南的手指, 眼睫轻颤。

“你说……我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