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茬翻篇:“可能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了。”
“我最近也很忙,每天都有数不清的通告和应酬。”
梁眷顿了顿,扯了一个抱枕放在胸前,余光却透过屏幕,小心翼翼地捕捉陆鹤南的神色。
“对了,我今天在一个晚宴上还碰见骆宗泽了,他好像知道一些我们从前的事,还与我说了不少你之前的过往。”
“是吗?”陆鹤南轻笑,他听到骆宗泽的名字明显讶异了一瞬,是很真实的猝不及防,不过周身放松,不见丝毫紧张。
“我前几年去欧洲分部访问,那时候港大海外校友会正好在办校庆聚会,他是当时的校友会主席,聚会就是他牵的头。”
“你们原来是校友?”梁眷轻珉了一口水,玻璃杯遮盖住她的大半面容,只留下一双在月光下越发明亮澄澈的眼睛。
“是啊,他没跟你说吗?”
镜头之外,在梁眷看不到的地方,陆鹤南轻轻拨动着打火机砂轮,缓解内心的不安。
“没有,他没跟我说这么多。”梁眷讷讷答,没意识到话题的主动权已经不动声色地被陆鹤南紧紧握在手中。
陆鹤南抬起眼,目光专注地锁定在面前的屏幕上:“那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你是否已经痊愈,我给他解释了一下你的先天性心脏病目前还无法彻底治愈,只能多观察,早控制。”
“这样啊。”陆鹤南拉长语调应了一声,打火机从掌心滚落到桌面上——他松了一口气。
与梁眷分别之后,还没等宴会结束,骆宗泽就避开众人,与陆鹤南通了一则电话,先是为自己的多嘴而道歉,再言简意赅地复述了一遍他与梁眷的对话内容。
如若不是骆宗泽提前报信,陆鹤南今夜只怕会手足无措,在梁眷面前露馅。
“盛世传媒执行董事方志兵,你认识吗?”梁眷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声音轻飘飘的,她在竭力掩饰自己刻意的提问。
陆鹤南迟疑了一瞬,在搜肠刮肚间确定自己确实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梁眷口中的这号人物,就连盛世传媒这个公司,他都感到陌生。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专门去认识一下。”
“倒也不用这么郑重其事。”梁眷连连摆手,低声解释道,“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在盛世传媒任职,他们职场欺凌挺严重的,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想拜托你去帮一下她。”
陆鹤南挑了挑眉,对于梁眷的这个请求颇感意外。
“你不是最讨厌靠身份压人的这一套吗?”
“讨厌归讨厌,但现在这个职场就是这套规则。我不用这套规则去欺负别人,用它来自保,保护身边的朋友还不行吗?”
“更何况……”梁眷垂着眼,欲言又止。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我也是吃到这个规则红利的人,不是吗?”梁眷抿唇笑了笑,玩笑的口吻里带着有些许释然,“你不就借着身份施压,让那些狗仔不敢乱写乱拍我吗?”
陆鹤南屏住呼吸,小心打量着梁眷的脸色,轻声问:“你生气了?”
“怎么会?”梁眷睁大眼睛,笑容真心实意,“没有他们整日跟着我,我连呼吸都自由了许多!”
她早已过了二十岁,不再是那个仅凭着一腔孤勇就敢乱撞南墙,认为这个世界是非黑即白的小姑娘了。
过去她清高,现在依旧。只不过是磨平了些许棱角,接受了某种已经平衡的世俗,但瑕不掩瑜,她只是更会保护自己的了而已。
梁眷垂眸盯着屏幕上疲惫又落拓的男人,看得入了神。
她声音轻柔,忘记呼吸:“你帮了我很多。”
“没有,就这一件事。”陆鹤南掩住唇,轻咳了两声,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