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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陆雁南拧着眉,她实在想不明白。

宋清远来医院的时候,陆雁南刚刚结束与陆琛的通话。

自从陆庭析再次住院,被医生接连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陆雁南和陆琛就放下江洲所有事务,赶忙飞回京州——他们害怕见不到陆庭析的最后一面。

好在老天有眼,陆庭析离世的时候,陆家的这三个小辈都齐齐守在他的病床前。纵观他与黎萍这一生,虽无子无女,但儿女缘分却并不浅薄。

离世前,最大的遗憾也不过是没亲眼看到三个小辈成家立业、生儿育女。

陆庭析的离世近乎给陆鹤南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火化结束当天,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累到心力交瘁的他抱着骨灰盒,刚下车,就蓦然倒在了陆家老宅——嘉山别墅的大门口。

心脏停拍、血液回流。陆鹤南痛到昏厥,丧失所有清醒意识晕倒在地的那一秒,还条件反射地牢牢抱着陆庭析的骨灰盒不放。

最该在此时坐镇中晟的人突然住进ICU病房,而陆雁南作为陆家长女,理应在嘉山别墅操持陆庭析的后事,迎来送往也着实抽不开身。

两相权宜之下,回到权利中心,替陆家上下斡旋的重任也只能落在陆琛的肩上。

宋若瑾虽然对这种安排颇有微词,但也抵不住陆雁南在陆家拍板说话的分量。更何况这件事还有黎萍的默许,她再不愿意也只能将满腹委屈咽进肚子里。

“表姐,是琛哥的电话吗?”宋清远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观察陆雁南的神色。

那日在华清给梁眷使绊子,差点毁掉她名节的事情,宋清远不确定陆雁南是否知情。倘若陆雁南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宋清远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以后在京州的路要如何走。

毕竟,相比于清风霁月的陆鹤南,和玩世不恭的褚恒,他更怕这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借着错综复杂的姻亲,厚着着脸皮唤一声表姐的陆雁南。

陆雁南看上去虽是个长相温软的女生,但自小作为豪门继承人来培养——冷静理智的思绪、不留情面的狠决、当断则断的魄力,她一样都不缺。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能更上一层楼。

所以宋清远打心眼里怕她,尤其是在怀揣着亏心事的时候。

陆雁南收起手机,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宋清远,客套地答:“是,我问问阿琛中晟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宋清远讪笑了两声,硬着头皮道:“有琛哥在中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陆雁南挑挑眉,不敢有丝毫的如释重负:“但愿如此吧。”

说完,她就转身朝病房套间里走。陆鹤南病倒昏迷的这些日子,病房套间的客厅,简直就成为了陆雁南在京州的第二个办公室。

宋清远脚步顿了顿,表情犹疑着,他拿不准自己要不要跟上前去。多说多错,现在总归不是在陆雁南面前露脸的好时候。

“清远。”临迈进病房前,陆雁南冷不丁扭过头,轻轻唤了一声,并朝宋清远招了招手。

听到陆雁南叫他,宋清远回过神来,赶忙快步走上前去,跟着她一起进了病房。

套间客厅里坐了许多人,除却意料之内的莫娟与任时宁,宋清远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姚郁真也在。

“乔嘉泽最近在做什么呢?你知道吗?”陆雁南清了清嗓子,语气平缓地问。

她的这个问题问得很随意,且没有任何针对性指向,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是在问谁。

满室沉寂,坐在桌边拿着筷子好端端吃饭的姚郁真,第一个坐不住了。

“雁南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大声质问,未经世事的圆眼睛里满是委屈。

姚郁真不知道宋清远曾经的错事,秉持着不知者无罪的原则,陆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