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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随着校领导起身迎接的刹那,梁眷也退出微信聊天框,收起手机,然后逆着光,下意识抬眸望向被簇拥环绕在人群中间的男人。

辨清面容的那刻,梁眷噌的一下站起身,全身紧张到僵硬,脊背几乎是下意识挺直,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她只能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目光紧紧锁住,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会暴露出异样的情愫。

他为什么风尘仆仆的?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疲惫?

两个月不见,他瘦了好多,下颌线也变得更加棱角分明。梁眷的眼眶莫名一酸,看来那些电话里,那些自称自己过得很好的话,都是骗人的。

骗子。

眼前是聒噪又谄媚的一张张笑脸,抬眼再望又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影。真正想听的声音听不到,朝思暮想的人见不到,在外一贯好脾气的陆鹤南,眉眼间不知何时夹杂着些许不耐。

褚恒站在陆鹤南身边将这一切瞧得真切,他不动声色地伸手隔开众人与陆鹤南之间的距离,三言两语间又将谈话的矛头指向自己,给了陆鹤南片刻的清净。

在场的几千人中,认识陆鹤南的人不算多,除却一同参加过些许饭局的校领导外,能将陆鹤南的脸和名字对上号的,也只剩在评委席上坐得安稳,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程晏清,以及与陆鹤南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忆兰因》剧组。

整整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剧组上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梁眷和陆鹤南的真实关系。

尽管陆鹤南的骤然出现完全是意料之外,尽管有满腔的惊讶堵在喉头来不及感慨,但为了不给梁眷添不必要的麻烦,《忆兰因》剧组全体都强撑着面不改色。

就连平日里嘴巴最闲不住的胖哥和杨一景也下意识闭嘴噤声,拿出表演系学生的专业素养,伪装成全然不知情的懵懂样子。

“玲姐,这人你认不认识啊?”八卦之心愈演愈烈的后排女生,忍不住戳了戳祝玲玲僵硬的后背,打探起消息。

祝玲玲人脉广,消息多是出了名的,在这种时候问她这种问题也不算太奇怪。

“这有什么不认识的?”祝玲玲蹙起眉头,嫌恶地睨了一眼多事的女生,“那桌牌上不是写了吗?陆鹤南,怎么你眼镜度数不够了啊?”

问话的女生也是个没眼力见的,被祝玲玲冷言冷语的地怒怼了一通,还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地朝前凑。

“我这不是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来头吗?”

“知道这些干什么?”

胖哥到底还是没忍住搭腔,但问话时的眼角余光,还是有意识地瞟向梁眷的面庞。

女生暧昧地挑了挑眉梢,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当然是想办法拿下他啦!长得这么帅,谁不想跟他有一段露水情缘啊?”

“放弃吧,你没戏了。”静静看了半天热闹的杨一景回过头,看向女生的目光里流露出些许怜悯与同情。

杨一景觉得,他实在有必要为这个女生默哀一秒钟,毕竟玩梗玩到正主面前,这么小概率的事件也能让她碰上。

“为什么说我没戏了啊?”偏偏那个女生还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听到杨一景的盖棺定论般的结论,脸上隐隐有些不服气。

没戏就是没戏,有什么好解释的。杨一景懒得理她,倒是坐在隔壁区域的另一个女生轻笑了一声后主动接过话茬。

“看见他手上的腕表了吗?那是罗意仕的限量情侣款。”

这道熟悉的声线声音虽轻,但信息量却极大。周围屏息凝神的吃瓜众人不由得眯起眼睛,打量起陆鹤南手腕上的那只表。

奈何台上台下的距离实在太远,大家抻长了脖子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个腕表的简单轮廓,而后将信将疑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惊叹。

腕表所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