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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毫厘,梁眷来日必要绞尽脑汁的将这份情,数以百倍的还回去。

不牵扯、无瓜葛,是梁眷与程晏清相处的唯一宗旨。

崔以欢与梁眷姐妹一心,平日与佟昕然关系虽然要好,但对梁眷从前的往事也是闭口不言。

佟昕然有心了解,却并无渠道。当然,她的这个“想要了解”,并不是抱着八卦的心态,而是为了更好的和梁眷配合工作。

正如眼下,她并明白,这些各方面听起来都很正常的采访问题,究竟哪里惹到了梁眷的逆鳞。

“眷眷,是有什么问题吗?”佟昕然咽了咽口水,问得小心翼翼。

梁眷抬头扬眉,脸上的笑容虽然玩味,评价的却很客观:“写这份提纲的编导挺有水平的,没问一个多余的问题。”

问的是挺好,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每一个问题都与他有关。

自二十岁后,她世界里的一切,都与他有关。

第72章 雪落

做导演并不是梁眷的初衷, 讲故事才是。

大学选择学汉语言文学,是想用文字来叙述;而转行做导演,是梁眷发现——镜头传达出来的感情, 或许会比文字更通俗明了。

世人体会他人情绪之心有敏感迟钝之分,有的人能轻松体会到字里行间的作者留白,而有的人通过生动直接的视觉画面,才能堪堪领悟。

但是对梁眷而言, 故事是怎么阐述的并不重要,纸笔也好, 镜头也好, 有人看后为之喝彩才最重要。

夜深人静,自孕期就注重生活习惯的崔以欢,早已进入了梦乡。

而她隔壁床边的那盏阅读灯,还在散发着柔和宜人的灯光。梁眷靠在床头,手里还攥着佟昕然下午来时带来的采访提纲。

不愿意回答是真,不能不回答也是真。

梁眷拿着彩色标记笔在纸面上勾勾画画,从一百道广袤无边的采访问题里, 斟酌地挑出三十道, 留给主持人做最后备选。

可无论再怎么挑选, 为何改行选择做导演这个问题, 都避无可避。既然避不掉, 不如提前想一个适合呈现给观众的答案。

若要认真细究这个问题, 梁眷想, 时间应该还要回溯到大三那年。

——

大三下学期开学的第一个月,于梁眷而言, 异常缓慢。

草长莺飞的三月已至末尾,滨海匆匆一别后, 陆鹤南还没有从欧洲回来。隔着七八个小时的时差,两个人聊天框里的生活分享,都被迫带上一种天生的钝感力。

久而久之,好不容易得来的恋爱实感,都被这大洋两岸的狭长距离所消耗殆尽。

然而思念只占据了梁眷三月其中的一半,另一半都被突如其来的工作所填满。

那时能力不够,措辞却极严谨,说是工作。

可若要让已经二十八岁,作为正式导演,连续策划拍摄三部院线电影的梁眷回头来看,当年引以为傲的一切,不过是未出社会的小打小闹。

华清大学的艺术学院在国内算不上显山漏水,说是中庸都实在勉强。但占着华清的名头,艺术学院的一举一动在社会上的反响也极大。

说是跟风可能带着贬义,但在国内几所拔尖的电影学院,轮番举办校内微电影节、电影展之际,华清大学的艺术学院也迅速启动类似策划。

不出一周,微电影节就从策划案上空洞的几行字,变成了如火如荼的实际景象。就连北城晚报的娱乐版块,也专门给这次活动留下不小的篇幅。

这个微电影节从专业相关性上来说,本与梁眷无关。但奈何艺术学院的大艺术家们虽然演戏掌镜都很有一套,但创作出来的原创剧本却差强人意。

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