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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他虽是一时兴起来了滨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因为追逐私欲,而恣意的放下工作。

因此,当梁眷躺在酒店豪华又宽大的浴缸内,用消磨时光的消遣方式,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再有条不紊地吹干头发、抹上护发精油、系好睡袍带子慢吞吞地走出浴室时。

就看见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的陆鹤南,已经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对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开起工作会议了。

外在虽有些凌乱,但神情举止并不慌乱。

注意到梁眷洗完澡出来,他甚至也只是略微分心抬头看了一眼,用眼神无声的示意她随意,就又低下头专注屏幕上色彩单调的图表汇报。

得到行动自由许可的梁眷没急着走动,她站在原地,上半身靠在墙边上,姿态惬意,目光无礼的打量着工作状态下的陆鹤南。

他鼻梁上架着一个金边框眼镜,耳朵上挂着单侧使用的商务蓝牙耳机,面容稍显冷淡严肃。双腿交叠,上半身懒散地倚靠在沙发上。

身上穿着的是遥诗酒店提供的男款黑色睡袍,布料服帖到没有一寸褶皱,腰间的带子也被系得一丝不苟。

从上到下,只有胸前锁骨处一小片的肌肤若隐若现,但也正常社交的尺度之内。

明明一丝暧昧春光也没有外泄,落在梁眷眼中却莫名勾人。

看到这令人血脉喷张、引人无限遐想的旖旎画面,梁眷顾不上脸红,就已开始条件反射的,默默为广大悲催的打工人们鸣不平!

这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老板啊?大年初一的深夜里还要让员工汇报工作!

你自己不愿意过年就算了,怎么还能阻止别人阖家团圆?

梁眷边在心里怒斥陆鹤南是个狠心的周扒皮,边挪步到笔记本摄像头照不到的角落里,紧蹙着眉头,满眼同情意味瞥了一眼电脑屏幕。

只瞧了一眼,她就讪讪地收回视线,顶着陆鹤南疑惑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般拿起桌上装着半杯水的玻璃杯,坐到沙发的另一端,身体僵硬的小口抿着杯中的温水。

心里无声上演的戏码,也从代表广大群众怒斥陆鹤南的不仁不义,演变为真心实意的向被自己无端误解的陆鹤南道歉。

这是一个越洋会议。

一屋子金发碧眼,挣美金,以英语为母语,工作地点在国外的外国人,想来是不需要国内法定假期的。

会议应该是刚开始不久,视频会议另一端的各个部门,还在依次做着这个季度的汇报综述。按既定流程,还没到陆鹤南该发言提问的阶段。

梁眷捧着玻璃杯,盯着沉浸在会议中的陆鹤南呆坐了一阵,就觉得无聊。

见他一直在耐心侧耳倾听会议内容,手里握着钢笔不断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不习惯清闲的梁眷在这氛围的渲染下,觉得自己也该找份正经事来做。

好在出门时带了电脑,好在她真的还有一篇待发表的论文没有修改完。

心下有了计划的梁眷站起身,刚趿拉着拖鞋朝套房的卧室方向走了两步,就又一脸谨慎的停了下来。

坦白来说,牛筋软底的拖鞋落在地毯上的声音还算轻微,只稍稍比两个人交替响起的呼吸声沉重了些许。

但梁眷生怕这微小的响动,会影响到陆鹤南的思绪,从而影响到整个会议的效果与进程。

因此,她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脱下拖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然后轻踮脚尖,继续小心翼翼的朝卧室方向挪动。

然而陆鹤南远没有梁眷想象中那般专心,工作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犯下作为上位者的大忌——在面对员工汇报时,明晃晃的走神。

这是极不礼貌的表现,稍有不慎就会因为这份高高在上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