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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是故意的。”

“所以。”被轻易看穿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梁眷喉头哽住,连继续抱着陆鹤南的勇气都彻底失去。

她慢慢松开陆鹤南,自觉后退了半步,重新开口:“所以,你早就知道了,还配合我演了这么久。”

陆鹤南注意到她这一系列的细微动作,耐着性子继续哄:“你觉得,如果我没猜透你的想法,我会让韩玥如在病房里跟我聒噪那么久吗?”

梁眷冰凉的指尖渐渐回温,可她嗓子干涩的仍不知该如何开口。

太稚嫩了,自己在他面前还是太稚嫩了。之前所有那些自以为是的胜利,其实都是在他不动声色的默许下获得的。

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到柏油马路上,车辆飞驰而过时的呼啸声,和彼此轻微的呼吸纠缠声。

“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吗?”陆鹤南率先打破沉默。

“达到了。”梁眷垂着头,讷讷地答。

陆鹤南又问:“那你开心了吗?”

梁眷漆黑的眼睫颤了颤,最后还是抬起头,梗着脖子与陆鹤南对望:“开心了。”

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梁眷看不明白。

“开心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梁眷的错觉,她总觉得陆鹤南的这句“开心就好”,带着一种如愿以偿的如释重负。

他在替谁如愿以偿,又在替谁如释重负?

第30章 雪落

漆黑的天空又阴沉了几分, 街上的行人也从稀稀疏疏变得寥寥无几。陆鹤南走在前面,步伐迈的比寻常大些。他比梁眷快了半个身位,为她抵挡住大半扑面而来的寒风。

梁眷将脸缩在衣领里, 安静地跟在陆鹤南身后,不似刚出医院时那般活泼。

走在前面的陆鹤南突然顿住脚步,然后转身站定,看着闷得似鹌鹑的梁眷, 下意识皱眉。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陆鹤南的声音冷得发颤,可看见梁眷瑟缩的样子, 还是利落地摘下围巾, 然后一圈一圈绕在了梁眷的脖子上。

围巾上还残留着陆鹤南的体温,梁眷抬起脸紧绷了一瞬,复又低下头,把脸埋进柔软的围巾里。

注意到梁眷这些细小的动作,陆鹤南给围巾打结的手指一僵,向来从容不迫的眼睛里泛起波澜。

他长提一口气,艰难开口:“梁眷, 别怕我。”

听到陆鹤南又说“怕”字, 梁眷眼睫一颤, 扯起嘴角笑道:“你想多了, 我没怕你。只是觉得有点丢人吧。”

“自以为是了这么久, 却没想到原来早就被你看透了。”越说到后面, 梁眷的声音越低。寒风卷过二人时, 某些字眼甚至都能与风声融为一体。

话音一落,又是一阵静默, 梁眷想再解释些什么,但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简短的几句话, 陆鹤南看透了梁眷的窘迫,然后瞬间会意。他思忖了一阵,谨慎的在脑海中理清逻辑,再措辞。

可脑海中的那几句话反反复复的组合排列,无论怎么串联在一起,应该都不会是她想要的答案。陆鹤南眉头越拧越深,最后选择听凭内心,说到哪算哪。

“是觉得被我看透很丢人吗?”陆鹤南单手插兜,眼眸微微一沉,插在外套口袋里的右手紧紧捏着烟盒。

看着面前的梁眷脸上显现出细微的反应,他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声线平稳柔和。

“梁眷,倘若我连你的这点小把戏都看不明白,那我在京州那吃人不见血的圈子里,该如何立足?”

看见梁眷的脸色渐渐平和,陆鹤南又徐徐说道:“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知道,我的心计与城府永远不会用在你身上。”

回想到京州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