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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份沉默没有维持太久,就又被陆鹤南轻易打破,他是铁了心非要把这件事掰扯明白。

“梁眷,是不是每一个喝醉酒的男人,都能让你心疼?”

说完这句话,陆鹤南整个人脱力似的靠在椅背上,心脏也疼得厉害,他不得不单手去握方向盘,好腾出一只手去捂住胸口。

梁眷还在气头上,没注意到陆鹤南的异样,还以为他是要继续抬杠,违心的话脱口而出:“对啊,谁让我博爱?”

博爱二字彻底击溃了陆鹤南的心理防线。

“好一个博爱。”他声音喑哑的不像话,哼笑着低声感叹了下。

车子又低速向前开了几百米,陆鹤南终是撑不住,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梁眷抬头望向车窗外,这距离华清校门还有四五公里。

“怎么在这停了?”

就算是吵架,梁眷也还是信得过陆鹤南的人品。

所以她只是疑惑他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这,也不会去想他是要把她撂在深更半夜的大马路上不管。

意料之外的没听见陆鹤南的回答,梁眷疑惑地偏头去看,却见他趴在方向盘上,手揣在兜里费力的在掏什么。

“你怎么了?”

梁眷终于发现了陆鹤南的异常,她心一紧,颤微微地伸手去拽陆鹤南的胳膊,却没料到他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她的怀里。

“你要找什么?”梁眷吓坏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是药吗?”

“我用不着你对我博爱。”陆鹤南无力地靠在梁眷怀里,喘息都变得羸弱,可他却没忘记梁眷刚才说过的话,仍旧固执的口是心非。

对于陆鹤南此时的嘲讽,梁眷充耳不闻。她一手揽着他,一手去帮他找药。

可是口袋里空空如也。

这下梁眷的眼泪彻底迸发出来,情绪也全面崩溃:“口袋里没有药啊。”

怎么会没有?忘带了吗?陆鹤南思绪飘散,好像真的忘带了。

药盒一般都放在他常穿的外套口袋里,这次出门前,为了让梁眷觉得与他之间没有距离感,他特意没穿看上去刻板的大衣和西装,而是穿了平常不怎么穿的黑色冲锋衣。

出门走得太急,他竟忘了,这件衣服里,没有他的常备药。

眼泪解决不了任何事,梁眷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猛地想到了什么,转而去掏自己的口袋,摸到药盒的瞬间,她不由得感谢上苍仁慈。

“吃几粒?”梁眷紧张的手指发麻,动作全凭下意识,她使劲晃动药盒,让药片滚落在自己手心上。

陆鹤南虽闭着眼,意识还在,低声答:“两粒。”

看着陆鹤南喉头微微滚动,顺利把药咽下去后,梁眷的意识才稍稍回笼,暗骂自己真蠢,为什么不立刻去打120。

120电话的接通速度很快,梁眷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准确地说明白自己所在的位置,和陆鹤南现阶段的情况。

电话挂断,梁眷计算着时间,从陆鹤南病发到吃药再到拨打120,已经过去五分钟。

应该,也许,千万要来得及啊。

车厢里太安静了,无力感袭遍全身,梁眷的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

虽然还在生梁眷的气,可当她冰凉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时,陆鹤南还是心软了。他费力地睁开眼,努力握住梁眷的手,想证明他真的没什么大事。

可他的手冰凉,给不了梁眷什么实质性的安慰。

“别哭,没什么事,死不了的。”

听见死字,梁眷哭得更凶了。

她不停的和陆鹤南说话,却像是徒劳的在空气里攥拳又松开,就算再怎么努力,也还是落得一个什么都没抓住的下场。

陆鹤南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