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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莫子愈没能抱太久,便听到陆羽那里传来了一声细微的闷哼。

其实早在莫子愈抱紧陆羽的那一刻,背上还没有好全的伤口就传来了自己的反抗,如同钝刀来回切磨的疼痛一波又一波拍打着陆羽的神经,他不想让莫子愈自责,于是咬牙坚持了一会儿才发出一声细小的痛哼。

莫子愈赶忙松开,自责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竟然连那么明显的身体颤动和痛苦喘息都没有注意到,与此同时他面露凝重,对陆羽温声道:“你今天还没有上药吧,我来帮你?”

陆羽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拒绝。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就是陆羽提前拿出来准备涂的药,很显眼的位置,莫子愈肯定早就看到了。

而且后背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狰狞可怖,除了第一次是陆母帮忙上药,后面几次都是陆羽自己照着镜子,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上的药——他不想看到母亲以泪洗面的愧疚。

小鸟叹了口气:只怕莫子愈的心疼不会比陆母少。

如小鸟所料,在莫子愈看着陆羽动作迟缓地脱下上衣,露出前胸和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时,瞳孔剧烈地震颤起来。他甚至还不知道陆父长什么样,却从未有过如此想要手刃一人的冲动。

陆羽的皮肤比一般人要黑一些,更准确的说是深蜜色,可即便失去了白皙的衬托,上面的伤口仍然清晰可见,像极了密密麻麻的深色补丁,带着宛若无数条蛇缠身的不寒而栗。

强行平复了激烈的呼吸,莫子愈起身去取桌上的药膏:“你坐在这吧,不要动。”

陆羽听从莫子愈的指示坐好,他上身赤|裸,阳光透过单薄的窗纱洒在他的后背,像是给这宽阔、肌肉纹理清晰的后背打上了一层蜜油,泛着性|感的光芒。

不过莫子愈此时并没有欣赏心上人堪称完美的身体的心情,他眉头紧皱,来回打量着陆羽后背上的分布无序的伤口,有的是浮于表皮却划破血肉的伤痕,有的则是嵌入皮肤看起来却没那么狰狞的瘀伤。

不忍再看,莫子愈加快手下的动作,把需要的各种药膏全部摆出来,一些需要调配的按照说明仔细调试好。

因为莫子愈的动作很快,时不时会带起一阵微风,同时还有塑料袋、药片撞击药瓶以及药瓶拍上桌面的各种声响。

太阳可以将这间不大的小屋全部笼罩起来,所以一年四季这间小屋都可以做到暖烘烘甚至酷热难耐。

然而此时的陆羽却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原因无他,实在是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身为莫子愈的动作则是平添暧昧氛围的主要推手。

莫子愈的动作每每带起一阵微风,陆羽的身体就禁不住轻微颤动一下,细密的汗毛在太阳的照射下清晰可见的竖起。

注意到陆羽这些不受控带了点小局促的动作,莫子愈拧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调侃道:“你很冷吗?”

陆羽听出了话中调侃的意味,背对着莫子愈的脸颊悄然变红。

他缓缓摇了摇头,努力忽视脸上发出的阵阵燥热:“没、没有,就是、就是感觉有点奇怪。”说着他把光|裸的上半身努力地蜷缩起来,无言示意着自己不自在的原因。

莫子愈这才后知后觉,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陆羽还暴露着自己的上身,将自己的后背展露在莫子愈面前,换做是两个大直男当然不会有什么,换做之前的陆羽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在和谭清河分手之前,他都不知道存在莫子愈喜欢自己的可能。

而莫子愈就没有想这么复杂了,自己的心上人将后背和后颈露在自己面前,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彼此交换着呼吸和温度,加上本就不低的室温,和似乎有些害羞的另一当事人陆羽,真真是将“暧昧升温”几个字具像化了。

最后还是陆羽后背上一个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