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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莫子愈并不在意这一两分钟的时间,但陆羽终究是不好意思让他在饭点久等。

小鸟看自家宿主这不打算吹干头发就往外跑, 赶忙扑棱着小翅膀, 用鸟喙叼起陆羽的一缕还滴着水的头发, 急着说道:“宿主你先把头发吹干啊!这么出去会感冒的!”

陆羽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的小鸟, 你看外面那大太阳, 走两步晒晒就干了。”

小鸟不依, 罕见地和陆羽较起劲来:“外面是很热, 可馆里开着空调啊, 宿主你就不怕感冒了之后会更让莫子愈麻烦吗?”

——虽然莫子愈肯定不会觉得麻烦,反而会上心照顾就是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 陆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小鸟的毛绒脑袋:“嘿嘿, 是哦, 我这就吹头发, 谢谢小鸟!”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以至于陆羽的耳边只有“呜呜”的巨大风声,就连和他近在咫尺的小鸟的声音他都听不清楚。

吹头并没有耗费很长时间, 陆羽把吹风机收起, 简单整理了一下吹得有些凌乱的短发,重新回准备室,打算打包好自己的东西就走。

谁知道他前脚刚一踏进准备室的小门, 眼前冷不丁闪出了一道人影,自己还没看清楚,腰间就搂上了一双手。

“谭清河?你怎么在这!?”陆羽吓了一跳,有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魂定之后惊讶地问,手上礼貌地捏着谭清河的小臂,想让他从自己的身上下来。

谭清河察觉到陆羽的疏远,手上搂得更用力了,为了表明态度,也是为了掩盖自己通红的眼眶和脸颊,他把脸直接埋进了陆羽的胸口。

无奈,陆羽只得松手,轻叹道:“谭清河,你先松开,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样不好。你有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陆羽不说话还好,这话一说出口,谭清河的情绪就更崩溃了,当即眼泪就吧哒吧哒地掉了下来——准确的说是全部擦进了陆羽胸口的衣服上。

因为短袖只有薄薄的一层,陆羽很快就感受到了胸口的湿润,他无语苦笑,心里纳闷:自己被谭清河那样对待都没哭,现在不过是说了一句事实,谭清河竟然就哭成了这样。

小鸟只觉得谭清河现在这幅无理取闹还自诩为弱者的姿态可笑,冷冷地看着他,对陆羽说道:“宿主,你可别惯着他,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软!”

陆羽作为和谭清河真实恋爱过的亲身受害人,自然深谙这个道理,他伸手握住谭清河的双肩,直接用力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

似乎没有料到陆羽会这样“粗鲁”地对待自己,谭清河被推开后第一时间并没有质问或是委屈,反而看上去懵得很,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虽然心里生气,谭清河始终牢记此行的目的,顶着看起来可怜巴巴地双眼看着陆羽:“阿羽,我、我、对不起,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这下换陆羽瞪大双眼了,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陆羽的回答还是干净利落:“我接受你的道歉。”见谭清河脸上瞬间焕发勃勃生机的光芒,连忙接着说:“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以后就不用来找我了。”

谭清河闻言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而小鸟则相反地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宿主心软了呢。

陆羽的确已经原谅了谭清河,或者说是与过去达成了和解,他接纳了那一段不算美妙的恋爱经历,选择原谅谭清河的无理取闹,但并不代表他会给谭清河二次摧残自己的机会。

谭清河还想说些什么,不等开口,左肩便被人从身后用力地抓住,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他的骨头隔着血肉捏碎。

“你怎么又在骚扰陆羽?”莫子愈语气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渣,手上还在不停地用力,对谭清河无从维持的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