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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太子 谢折织 197043 字 1个月前

,她独倚桥栏。

洛水漫过埠头,将她的倒影与远处那道驻足的身影一同揉碎在粼粼波光里。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你来了。”

长帘被人掀起,徐绛霄抬起眸。

只见来人以乌木簪松挽长发成髻,她眉眼清浅,眸色温润如玉色,失血后的青白肌肤,倒衬得眉眼轮廓别样锋利。

王絮目光扫过室内。

林乐游长发束起,跪坐蒲垫上,眸中似含着未坠的雨露,徐绛霄一手执笔,一手按住她的手肘。

林乐游指尖拈着杏仁,她轻轻抬手,将杏仁递向身侧人,徐绛霄便倾身过来。

帝后一派和谐。

外头总传林皇后与徐绛霄的情分是相杀相挟,这画面倒比市井流言更叫人揣度不透。

徐绛霄起身移步,出来时扫她一眼,“要见你的,不是我。”

顿了顿,又道,“她为我付出许多,我问她要什么赏,她说……想见你一面。”

又是一年这样的上元夜。

天津桥被灯笼映成绛红色,连成漫天花火,人潮如沸,粼粼波光倒映其上。

有人纵马而过,救下了水中的一只猫。

桥头处,徐绛霄徐绛霄凭栏饮酒的手顿住了。

见这人荆钗布裙,长发一泻如瀑,在结冰的湖面泛着冷清的光,单薄身影与周遭热闹格格不入,

许是怜悯。

徐绛霄抬手,将手中酒盏朝那方掷去。

那人长发垂下,身形十分细白清瘦,仅露出半张侧脸与纤细的颈侧。

月光如纱,为她笼上一层朦胧。

渔火星星点点亮起,恍若坠入人间的银河碎屑,随波轻晃。她仰首喝下,在漫天霞光中回眸一笑。

一抹明艳的红裳,乌发雪肤,令人心折的笑容,不是对他。

程又青与她心有灵犀对上一眼,各种转身没入人群。

“这是我故友,乐游。”

神都双绝,林乐游与程又青,真是一对璧人。

“别着急,你烦恼的事,或许换个时间看,会有不同答案,我会帮你。”

程又青的声音近在耳畔,他分明就在身边,场面太过喧嚣,反倒叫人觉得他格外遥远。

彼时,徐绛霄指尖叩着栏杆轻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盛名之下,果真风采卓然。”

画中神女再如何顾盼生辉,到底隔着层虚无缥缈的绢帛,而他的恻隐之心,倒显得多余可笑了。

洛水泱泱,一路东去。

“沈小姐?”

沈自流转身时,与身后的人对视,眼睛一下冷下来,“怎么是你?”

徐绛霄立在五步外的灯笼下,笑意浮在眼底,像冬夜里将融未融的薄雪。

沈自流扫过熙攘人群,目光在攒动的人潮里搜寻那道熟悉身影。

“芳年我送他回家了。”

徐绛霄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补上。

“明知他腿脚不便,你为何还要带他来?”

“总闷在府里,不利于他腿伤恢复。”

徐绛霄低眉敛目,“明日城郊围猎,听闻沈小姐骑射无双。我一介文弱书生,若有你同行,既能护程公子周全,又能一饱眼福……”

他喉间溢出轻笑,震得胸腔微微起伏:

“毕竟,我倾慕沈小姐已久。”

第二日,她与徐绛霄共乘一骑,枣红马在林间疾驰,她反身按住他的颈肩,带着他跌在草地间。

手心摸到一阵濡湿,徐绛霄的后脑勺磕在了尖锐的石子上,渗出了鲜血。

沈自流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吃痛的神色,牢牢按他在草地里,面带嘲意:“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