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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太子 谢折织 197043 字 1个月前

家四口人,正缺个会舔靴底的奴才。”

冰冷的酒液已顺着他发顶浇下,流过鼻尖时带着辛辣的咸意。

素锦未及反应,簪尖已抵住下颌将他脖颈抬高。

风卷竹帘哗啦作响,雨珠带着寒意劈面砸来。

他喉间一阵灼痛,仰头时赫然撞见竹帘后一双冷眸,李均斜倚在帘栊处,似乎也有些意外。

李均挑开竹帘,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簪子。

窗棂外的雨幕在她身后织成缥缈的纱幔,他错以为素锦喉间的血淌了下去,将坠未坠地淌在她指尖。

这是他赐给素锦的宝石簪子。

王絮却看也不看他。

只垂下眸来,盯着抖如筛糠的素锦。

“你这张颠倒黑白的嘴,”她将簪子掷在地上,“还是留着去取悦别人吧。”

李均侧身望来,口吻和煦,“打扰到你了?”

他不知何时从袖口取出一条长鞭,一鞭接着一鞭把素锦抽得皮开肉绽,头也不抬,话声微冷。

“你在牢中满身脓疮时,是谁保下你?如今在我寺卿府学些勾栏习气。”

又是一鞭卷过背脊,血珠飞溅在竹帘上,他才慢腾腾抬眼,盯着帘外雨线:“学人家攀高枝,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王絮默不作声地盯着他,待他靠过身来,将一杯酒水倾身倒下。

李均指尖扣住她腕骨,将泼来的酒水反掀在地,眸光微冷,“怎么?当我是你的小奴隶、小情人么,由着你随意把玩? ”

王絮手肘猛击向他胸口,李均倒退一步,撞在窗上,木格发出闷响,却仍勾着唇角笑,“来的是我而非陆系州,不合你心意便要动手?”

“我们有仇?”这是她今日第一句与她说话。

“这话该我问你吧。”李均脸颊有些苍白了,又浮出一抹鲜红,极细地喘着气,讥诮道:“你入我府中,先调戏家奴,再殴打朝廷命官。”

“按律,殴伤五品以上官员当处流刑二千里,调唆良家奴再加杖责八十。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话音未落,她拳头已砸向身侧花盆。

陶土碎裂声中。

飞溅的瓷片掠过他的眼睑,脖颈,在他眼尾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

李均一下被这阵鲜红晦暗了视线,他见眼前有阵光一闪而过,茶香裹挟着雨丝扑面而来,略有几分清鲜模样,王絮附过耳来,一字一顿地说话。

他听不真切。

二人离得极近,近到能看清楚彼此双颊上未干的雨珠。

李均微垂下眸,她的发丝上亦插着一柄青木簪,只是多了些剔透的玉石装饰,叫他先前没看出来。

他一怔,“你还戴着呢?”

她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发梢扫过他颈间伤口,冷热交织间,她说:“李均,你对我格外上心。”

这话激起一阵战栗般的快感,李均咬着舌尖,品尝到一阵血腥味。

王絮望着他因兴奋睁大的眼,轻声道:“我也会把你放在心底。”

她只说了这三句,便转身走进雨幕。

雨声突然变大,敲在碎瓷片上叮咚作响。原来她不是无端恨他,他前几日在她的衣衫上下了马药,如今与盆一起连带着旧怨一起砸得粉碎。

“要杀了我吗?”李均用气声呢喃。

陆系州在廊下驻足,侧眸望来,便见到这样的一幕,素锦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王絮与他擦身而过。

李均靠在窗棂上,胸膛剧烈起伏,长发凌乱地披下来,覆住双眼,血痕未干的眼睑下,渗出了一些汗液。

李均略微向下靠,这才看到陆系舟。

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近乎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