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夜风,一道斜斜的黛色烟雾越过天蓝围挡,散入空中。天上薄云淡月,碎了许多星星。没高楼,没繁灯,头顶极寥廓。

一进闸口,历中行叫了声“姚总”就从右侧板房外的空地过来了。刚走近,没说话,瞥了下他眼底隐隐的暗青,放慢步子问,“这两天很累吗?”

姚江皮肤白,气色稍有不佳,留心一看便很明显。

“没有。”他跟在历中行身边,不远不近落后半步,恰可以将他整个儿收进眼底的距离,视线扫到手腕,愣了一下,还瞥向另一边确认。

他取下来了。

那只姚江亲手给他戴上的表。他原本除了睡觉,片刻也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