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撤资?”
“我就怕让底下的人谈让你误会,这才亲自跟你说。”俞家铎收回手,坐直了一些,看着他眼睛真诚道,“我未婚妻那边有个招标,非拉着我去投。我说资金都在你那里,腾不出来,跟我闹,说我对她不是一心一意。你说我就算是三心二意,能意到你这一米八的老爷们儿身上去吗?”
敖永望哈哈一笑,孔温瑜又打断他们:“你们出去谈。”
俞家铎装模作样看了一眼时间:“你现在就要出发?”
“我睡会觉。”孔温瑜说,“脚疼,没精神。”
他这样一说,就连敖永望都要跟着告辞。也就是俞家铎脸皮厚:“再聊十分钟的。”
孔温瑜叹了口气,没驳他的面子。
俞家铎继续跟敖永望说话,孔温瑜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眼神一动,转去门边。
聂钧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在门边只剩下海鸣。
海鸣见他投来目光,以为他有事,便快步向前。
孔温瑜抬手示意他没事,于是海鸣又站了回去。
十分钟后,频频看时间的孔温瑜抬起眼梢:“到时间了。”
俞家铎抬手看表,果然到了,于是顺理成章地起身:“那我们走了。”
敖永望只得跟着站起身:“你好好休息。”
孔温瑜点头应允,亲自送他们出门。
看他们离开以后,他叫来旁边跟着的海鸣:“聂钧呢?”
海鸣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起来,本着好领导要爱护自己的员工原则,下意识打掩护:“回家换衣服去了。”
孔温瑜看他一眼:“一会回来?”
“大概回来吧?”海鸣犹豫着说。
但是他了解孔温瑜,他并不喜欢下头的人回话时吞吞吐吐,便肯定些重复了一遍:“回,大概十分钟。”
孔温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海鸣回到值班室,立刻给聂钧打电话,对方正在通话中。
他等了两分钟又打,对方还是正在通话中。
聂钧此刻正在跟上午发来消息的人打电话,已经打超十分钟。
对方的声音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川调:“这次报酬给得多,而且雇主的意思是,优先考虑‘一号’,钧哥你考虑一下,如果能去的话,我也好给他一个答复。”
聂钧把烧开水的壶拿进客厅,倒了半杯水晾着。
“我最近有事,没有时间。”他靠在沙发上,一边拿起遥控器调试白天时工人安装好的电视机,一边说。
“你现在在哪里?”庞丁问,“你离开的时候说不是退,有任务还可以找你,半年了却面都不露一下,家也不回。”
“你去找我了?”
“去了几次,都没人在。”
水杯里的热水冒出热气,无声上升的水蒸气让聂钧想到孔温瑜那天坐在沙发上擦头发的场景。
“这次的活不拖拉,统共就三天。”庞丁说,“而且可以先付报酬。”
聂钧回神:“目标是谁?”
那边说:“不接任务不能透露,你应了我详细告诉你。放心,难度不大。”
聂钧想了想:“姓孔或者俞的不行。”
“?”庞丁问,“为啥?”
聂钧:“算命的说这段时间名字里有动物的克我。”
“你还信这个呢?”庞丁惊讶,然后说,“名字里没有动物,任务难度也不高,目标跨国开会,我们主要负责在暗处保护雇主的人身安全。”
聂钧没作声,那边就试探着说:“给的多,是因为身份贵重。”
“不单单因为这个吧?”聂钧问。
“仇家多,不放心。”那边又叫了一声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