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不自觉贴上它,它是那样温顺,柔弱地叫。
段嘉玲想,乌沙妈妈不止是因为无法主宰被丈夫买卖财产的命运而难过,还是有为心爱的羊羔逝去的悲悯吧。
而站在台阶上的男人,另一道手还松弛地握着奶茶杯,就这样朝镜头给她按了快门。
段嘉玲接过相机时还有些兴奋,直到她看见相机显示的剩余张数,脸僵了,不可置信地问沙谨衍:“你怎么拍了那么多张啊!”
男人仰头将奶茶饮尽,掌心一下就将纸杯捏皱了,单手往垃圾桶丢中,深峻侧脸映在雪景中,眼底若有似无地携了丝笑,对她道:“很多吗?不就证明这一瞬间比许多个瞬间都值得。”
明明指尖握着的奶茶杯已散了热,段嘉玲低头抿了一口,风吹了吹,心却燥热了起来。
她猜测他是怕自己拍得不好才多按了几次快门,但……当他这么回应的时候,她决定原谅他。
就因为这一刻值得所以才不惜多费几张胶卷,可当段嘉玲意识到自己在给他痞坏的行径找理由时,连自己都惊了下。
从服务区到绰河源镇就不远了,上了车后,段嘉玲打开手机在工作群发了个定位。
没一会儿,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季闻洲师兄的来电。
她抿了抿唇,将电话挂断。
段嘉玲怕谈话中会提及乌沙的罪证问题,沙谨衍看似对人对事漫不经心,但她刚才只是说了句胶卷是记录瞬间的价值,他就能借这句话为他多浪费了几张胶卷的行为脱罪。
她打开季闻洲的聊天框,键盘哒哒地敲了句:【在车上,到了回电。】
沙谨衍抬手将挡光板打下,车厢内视线清晰,他甚至能看到段嘉玲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对话人——【师兄】。
他瞳仁一凝,眉梢轻挑,那个属羊的。
车身驶入绰河源镇,风声似乎也消匿了一些,被钢筋水泥的骨沙抵挡在了围城之外。
一道巨大的吊装长线就像古老的树干,在他们经过的通道上空盘桓,不知在这里停摆了多少年,不生不灭。
段嘉玲的视线被眼前延绵数十米的贮木场所震惊,转头看向沙谨衍:“这个厂子还在运转吗?”
男人转动方向盘,侧边的车窗上倒映着空荡荡的荒地,说:“15年后全国停止了进山砍伐,这里的贮木场就彻底停工,不再启动。”
这时,连风也彻底停了下来。
车轮碾过经年的木屑,灰沉沉的大地躺着一个倒下的巨人,又在上面重新生长出了绿洲。
不知过了多久,段嘉玲的眼前才终于出现一抹亮色——
【艳红酒吧】。
在这种地方,是非得要取这样的名字才能有生命力的。
段嘉玲忙推门下车,问沙谨衍:“这酒吧的店名跟乌沙对象的名字一样,就是她开的店对吧?”
男人下了车,黑色冲锋衣没有拉上前襟,露出了套着羊绒衫的宽阔胸膛,好像一道张开双手的怀抱,朝她走了过来。
天生凌厉的眼眸微侧,朝她落下视线,立领半掩他分明的下颚,她看不见他的唇,只能望到他那双半明半暗的眼睛,在对她说:“一会见过他女人后,就换个男人追,明白吗?玲莉小姐。”
算了,不要再负隅顽抗,省点力气吧。
反正她现在几乎每晚都睡在这里,也跟同居差不多了。
“唉,那就我公司放年假的时候搬吧。”
说时迟那时快,她被高兴的男人旋风压在床上狂吻,吻到她七荤八素,衣衫尽去也不知。
第 103 章 HK103 爽爆了
香港的春节假期通常只有短短三天,初一到初三。
除夕当天如果不是刚好在周末,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