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覆盖?
而此时周言晁不再执着身体的残疾,失去信息素后,他的生活并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早就做好独自度过一生的准备,不需要通过信息素吸引所谓的伴侣,更不会利用信息素压制胁迫他人,信息素于他而言本就是无用的修饰物。
他将重心放在他解救的人身上,告诉自己至少这场牺牲没有白费。当得知那个叫谢谌的人还活着时,他也由衷欣喜。
只是,这种感情并没有持续多长。
周言晁没有像邀功似的出现在谢谌的眼前,只躲在黑暗里偷看他。
谢谌总是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里不出来。
周言晁站在楼下瞻仰,几十层高的建筑像耸立的瞭望塔,一筹莫展又踟蹰不前,他数着楼层揣摩对方的心思,成了周遭居民眼中的可疑怪人。
他联系外卖员敲门送上一束洋甘菊。
三次敲门声响后,都无人应答,正当外卖员准备放弃,传来一个字。
“谁。”声音冰冷沙哑,微弱到需要耳朵贴近门板才能听清。
“你好,谢先生,有人给你点了一束花。”
“……”
外卖员:“?”
……
“额,还在吗?”外卖员没等到回应,又说了一句:“……你好?”
“拿走。”
外卖员曲解了两人的关系,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小情侣吵架很正常,你男朋友都主动示好送花认错了,你就原谅他……”
话音未落,门被里面的人重锤一下,即使隔着厚重的防盗门,对方的“滚”字的怒气直冲天灵盖。外卖员被吓了一跳,退到单元楼下,将花和辛苦费一道还给了周言晁,并且自留一百说是精神损失费。
随着周言晁这种病态的紧随,他了解到,东西永远是放门口的,在外卖员或快递员离开十几分钟后,那扇门才会打开,随后,一只瘦羸的手迅速伸出来……
有一个alpha高频率出入谢谌的家,他面容俊逸,手捧一束腊梅,拎着新鲜食材摁响门铃,此时门才会大大打开来迎接他。
周言晁躲在安全出口处,从墙角支出半个脑袋,他只有借这个alpha的光才能看清谢谌的模样。
即使套上厚实的衣物,人也依旧形销骨立,脆弱得随时要被风折断,像户外细小的雪花,转瞬即逝,不容细看。
谢谌接过那束腊梅,他的笑若有若无,头埋进去嗅了嗅,再转身进屋。
次日,外卖员再抱着同样的花束出现,仍被拒之门外。
几株腊梅再度回到周言晁手中,外卖员见他神色失落,拍肩安慰道:“唉,兄弟,你这条件,后面还有更好的等着你。”
“……”
他不清楚“好”的定义,也不知道谢谌是否归属于“好”的范畴,但他也不是因为这个才送花的。
气温越来越低,在本该是适宜蜗居在被窝的季节,谢谌却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这里,他拖着小型行李箱飞往异地。他似乎接受并适应了自己的性别及身体变化,到其他省份重新生活,他成功入职。
周言晁无法24小时守着他,特地雇人拍摄,想了解他在外地的生活。
照片传送办公室,周言晁透过一张张照片解读谢谌喜怒哀乐。残缺的腺体是媒介,他的一颦一笑牵连着周言晁的神经。
但谢谌似乎并不满足现在的生活,他失落、低沉、消极、难过、哀愁、委屈、迷茫,将所有负面情绪传递给周言晁。
到最后,欢欣成奢侈之物,周言晁最终继承的只有他的痛苦。
我用身体残疾换你二次生命。
你到底在为什么难过。
周言晁的不甘中夹杂着愤怒,他将终日与催人呕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