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关变性药物的开发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定会成为众矢之的,饱受诟病。
但周泽铎注意到,身旁的闵恩表情闪过一丝期待,那一瞬间,木讷的人像是活了。为博妻子一笑,周泽铎打算先开展合作,但无论实验成功与否,他也不会让药物流通到市场上。
每月都有人定期汇报实验进度,周泽铎对那些数据丝毫不上心,目光从始至终落在闵恩身上,闵恩娴静垂眸,神情专注,任由头发被alpha把玩。
光靠数据理论支撑是无法完成的,还需要对象进行实践,出于人道主义,他们不能强制要求他人变性,所以提议希望周泽铎帮忙征集志愿者,同时也方便他们筛选最合适的人选。
周泽铎决然拒绝提议,他明白此举会导致自身利益受损,随后项目也因此停滞不前。
今天,他们齐聚在这里,也是就此事进行再讨论。团队原以为周泽铎是想放弃研发,但不曾料到他居然愿意将自己的儿子推上实验台。
正当三人揣度周泽铎是否是在说笑,下一秒,周言晁却道:“我愿意。”他们纷纷转头看向才毕业的高中生。
长期锻炼,他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实验标准,过往的经历也赋予了他远超常人的疼痛耐受能力。
不用再考虑人道主义,从父母到实验体本人都支持这项基因改造实验,研发团队就此进行内部商议,有人认为一旦出事要是追究下来,凭周泽铎的性子,整个团队的人一个也活不了,但也有认为如果周言晁参与实验,作为父亲的周泽铎一定会提供全球最优质的医疗资源,将一切风险降到最低。
圆桌上敲定最终人选。
“你好,我们目前团队分为三组。我是一组组长张茹。”
“二组,何栐。”
“我是三组组长,刘佳志。”
实验基地内,周言晁与他们面对面,之间相隔一张白桌,他安静地坐着,注视面前的人,“你们好。”
张茹将他的体检报告放在桌面,“医疗设备检测你的身体数据都没问题,但还是想和你了解一下其他情况,有既往病史吗?或者做过什么手术吗?就连是小手术也需要你如实汇报。”
周言晁想了想,“假牙也算吗?打拳击的时候牙被打掉过几颗,种植了新牙。”
张茹说算,“还有呢?从小至今,还受过什么伤。”
“小时候左耳耳膜穿孔过,不过已经愈合了,只是现在偶尔会有耳鸣,摔倒地上,肋骨断开刺穿了脏器,本该死掉的,结果又被抢救回来,康复时伴随轻度脑震荡,后面因为饮食不规律以及服过毒,洗胃太频繁,目前胃可能不太……”
张茹她从其中探究出自残倾向的意味,尽可能详细记录,直至结束周言晁的情绪十分稳定。
张茹便开门见山道:“那你身上的疤怎么来的?”
表面看着无比健康的人,褪掉衣物,显露出伤疤,尤其是胸膛上的刀伤触目惊心。
周言晁这才想起,他摩挲皮质的腕表表带,“割过腕,但是伤口不是深。”
“胸口上的呢?”
“用刀捅过心脏的位置,但差了两厘,加上年龄小,力气也不大,捅得不是很深,所以又被救回来了。”
“那生.殖.器根部的疤呢?”
“去年第一次发.情期,不希望自己产生任何性冲动,想要割掉,但才划开一部分就被监控那边的人发现了,送进手术室缝合。”周言晁从病床上恢复意识后,还想重新对自己进行阉割。
但管家劝说表示,如果小便失禁,闵恩可能会更讨厌,周言晁说愿意挂尿袋,管家继续直言还是会有味道,他才只好作罢。
张茹不语片刻,“你觉得alpha的生殖器对你来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