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同时闵女士的话让他不敢再轻易死去,怕自己尸体的腐朽招来她更深的厌恶。
周言晁轻轻抓挠小猫的肚皮,小家伙在他腿上翻滚,像一大块软乎乎的热年糕。
他抬眼瞥见周泽铎进电梯。
成年的alpha个高身壮,即使到了这个岁数,也没发福的痕迹,肌肉撑出宽肩,衬衫扎进西服裤里只显劲瘦。
周言晁现在开始进入变声期,原本稚嫩的嗓音变浊了,但并没有过分显现出alpha的身体特征。他握住小猫的前腿,感觉脆弱到像是能轻易折断。
周言晁捏了猫猫的肉垫,“或许我也是这样的吧。所以他才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伴随学生进入青春期,学校也为性启蒙特设性教育讲座,分为alpha、beta、omega三个会场,周言晁产生疑惑,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必须按性别落座,他偷溜进其他会场一探究竟,明白了差异。
alpha会场主要讲述生理变化,当私密部位被放大讲述时,他们会笑问omega讲师一些本该在公共场合难以启齿的问题,例如“那我要是发情期提前到了,实在忍不了,标记了你,应该不算犯罪吧?”“数据上显示alpha的平均长度是怎么得出来的呢?”“如果omega生殖腔太浅,会很难受吗?”所有问题都凝聚在性行为上,正当omega讲师忍无可忍时,alpha学生却摆出无辜样,说自己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与alpha相比,omega会场却大相径庭,现场只有讲师一人的声音,教导omega们学会保护自己,防止被标记受孕。台下的他们沉默着,通过描述了解残忍的事实,即使未发生在自己身上,绯红的脸颊也已经带着不安。
而beta会场正在科普二次分化的注意事项,但由于概率小之又小,所以几乎没有beta在认真听取意见。
周言晁认为不该这样,不能因为生理构造不同,而分别开展讲座,这样只会将知识局限于自己所处的性别,不够彻底了解其他群体。beta和omega无法感受alpha在发情期的发狂程度,alpha也不能理解omega和beta的恐惧心理。
可惜,他写信投递到校长信箱,却不再有后续。周言晁不清楚那封信是否被阅读,但转念一想,单凭讲座根本不能讲三种性别的群体理解彼此,或许从一开始,基因链就拉扯出鸿沟。
周言晁终于明白了闵女士为什么如此厌恶自己,即使一再许诺,不会像周泽铎那样对待他,伴随年龄的增长,闵女士的回避带有恐惧。
就因为他是alpha。
但这个理由足够了。
身形力量远超自己,伴有发情期,像情绪不稳定的野兽一样的存在,omega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与其同住一个屋檐下,甚至同床共枕。
爱与不爱就能扭转乾坤吗?
周言晁躺在阳台的躺椅上,阳光铺在他和腿上打盹儿的小猫,看着远处佣人们在为柑橘树打药,又到了柑橘树犯黄梢病的时候了。
他平和地轻抚猫背,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花果同树的那一颗也完全培育成功,现在甜水充盈口腔。
闵女士又出来散步了,她还是像一个幽灵,而建有地下室的区域像贴了符咒,她无法靠近分毫。
这么好的天气,周泽铎却因身体抱恙没有出来打高尔夫或钓鱼,那个健硕的alpha终于倒下了,他时常感觉乏力和头痛,推掉几个重要会议打算好好休息一番。
“不好了!医生,医生!”
惊呼声接连传递,响彻宅院。
周言晁闻声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将猫搂在怀里,看着远处漫步的女omega。alpha似乎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