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刀为救他,栽了大跟头。
小阿飘不认怂!
想了想,司影抬眸问:
“易青川多少年道行?”
这次,是被钉在司机位置上那位,扎双马尾的漂亮少女飘,说了话:
“没有道行。”
其他被钉住的阿飘们,也纷纷开口:
“凡人一个!”
“可也不是普通的凡人。”
“他的事,警飘都不管。”
“冥阳两界查无此人!”
司影一点一点地燃起了斗志:
“大家是为救我而来的,我去干死他!”
话音落下,司影一转身、一抬头,易青川的身影,悄无声息站在车门外。
拍摄收工了。
“这么想干死我?嗯?”
倚着车门,易青川抬眸,西下的夕阳将青年修长的影子,映成斜斜的一条,还挺好看。
易青川也觉着眼前飘在半空中的少年,那张牙舞爪的模样,有趣极了。
“姓易的,你快放了我的朋友们!否则我跟你玩命!”
司影拼了。
“你没有命可以玩了,我倒是有一条,陪你玩玩?”
易青川继续逗,小阿飘气炸了。
“你个大骗子!冒牌天师!飘贩子!你要是敢欺负他们……”
话音未落,再次被眼前的不正经大明星打断:
“我连你也敢欺负,试试?”
小阿飘气得发昏,深深地呼吸了一会儿。
做了好一番心里建设,才挣扎着放下高傲的尊严:
“易青川,你能不能放了他们?我不跑了还不行吗……”
这是小阿飘头一次在易青川面前说软话。
司影生前不是这个性子,在娱乐圈的这些年,那个名叫庄舟的少年,倔强刚烈,一腔孤勇,宁折不弯。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死。
成为小阿飘后,反倒温软了许多。
经过了生生死死、见惯了人情冷暖。
小阿飘那根比擀面杖还直的脊梁骨,也是折了又折,弯了再弯。
敞开的车窗外,有初升的月色,倾洒在少年琉璃般清透的脸庞,像是动人心弦的精美瓷器。
易青川上车了。
司影垂头丧气,超小声:
“他们是来给我过祭日的,后天冬月初一,是我的祭日,我跟余小刀说,过完今年祭日,我就去投胎转世了。”
易青川身形定了好一会,没说话。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司影补充了句。
易青川从车前走到车后,慢悠悠地扫视了一圈,被自己钉住的九个小阿飘。
给了一句中肯的评价:
“你朋友圈还挺硬。”
司影茫然抬头。
易青川一伸手,将小餐桌上的那道小黄符摘了,修长的指尖敲了敲桌面:
“这个,地府里三生石州的头号通缉飘,涉嫌触犯《三次元众生保护法》一百多条。听说警方悬赏50亿冥币抓他,通缉令贴的满街都是,手上沾了三条人命,制造了一场车祸、一场猝死、一场诱导跳楼。”
易青川说着,又去摘小沙发上的第二道符:
“这个,望乡州的嫌疑飘,涉嫌干扰阳间磁场,引发人类抑郁症、焦虑症、精神分裂症多起,正在被望乡州飘飘检察院起诉。”
“这个,蒿里州、彼岸州的留窜飘,打架斗殴的惯犯,无间地狱的常客,已经被当地警方训诫过多次,屡教不改。”
“这个,奈何州的经济犯,多次涉嫌副本违规,尤其在投胎启动上一个副本前,曾向孟婆官方转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