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嗓音哆嗦着:“我叫简繁过来,你别乱动,听话。”
许荀低垂着眸子。
她的后颈上有一处很深的咬痕,斑驳红肿,看起来非常骇人。
程恙轻轻地把许荀放在床上:“别动,趴下,让我看看那里怎么样了。”
这一看,程恙吓得心惊肉跳。
许荀腺体那一块高高肿起,上面依稀还能看到一丝丝鲜红的血迹,和深刻的犬齿牙印。
程恙懊悔又自责。
她使劲儿搓着脑袋,坐在许荀身边,拿出手机给简繁打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程恙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简医生,你快过来一趟吧,阿荀她的腺体又肿又疼,整个人都在抖……”
“好,我马上到。”
不到十分钟,简繁提着她的医疗箱就来了。
程恙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一脸自责地说:“简医生,你快看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繁眉头紧锁,她看着趴在床上一言不发忍着痛的许荀,气得咬牙切齿。
许荀一句话也不说,她轻轻转动脑袋,却不想直接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冷汗直流。
简繁又心疼又生气,她黑着脸什么话也不想说。
程恙站在一边急得不得了:“简医生,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简繁深吸一口,说:“稍等,我得给她做个全身检查,需要你先出去一下。”
“好。”
程恙转过身朝门口走,她一步三回头,最后把门关上。
程恙一走,简繁马上“原形毕露”。
她压低了声音。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说的话你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许荀趴在床上,眼神倔强执拗:“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
“你再说一遍你有分寸?”
简繁用纱布仔细清理着许荀后颈的咬伤,冷冷地说:“你简直疯了!你猪油蒙了心!你就是个神经病!”
“谢谢啊。”
许荀勾起唇角,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我只是想要的有点多而已。”
简繁使劲儿掐着人中,警告说:“程恙这次是没下重口标记,她本来身体就弱,没那么强的控制力,但是她忍住了,她怕你疼,怕伤害到你。”
“可你呢?”
简繁气得几乎昏厥过去:“别墅里的信息素是你故意放出来的吧?”
许荀理直气壮:“是。”
简繁狠狠地咬着后槽牙:“你呀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你不要管我了。”
许荀摸了摸后颈,她只是稍微一拉扯就疼:“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简繁摘掉无菌手套,收拾着医疗器械,面无表情地说:“你最好是,要是真的清醒,你也不会故意用信息素诱惑她标记你。”
许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朝着简繁笑了笑:“简繁,谢谢你。”
“我明知道自己做的都是错的,我……”
简繁叹了口气,严肃地问:“你有考虑过你和她的将来吗?”
许荀愣了愣。
简繁早就看出了一切,她无奈地摇摇头:“我就知道。”
“祝你好运。”
这是简繁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
楼下厨房。
程恙在外面等了很久,也不见简繁出来。
她走到厨房,戴上手套,把许荀做的蒸蛋端出来放在保温箱里。
蒸蛋软嫩丝滑、色泽金黄,看起来就很好吃。
程恙坐在餐桌前,捧着脸颊一言不发。
回想着许荀刚才痛苦难耐的模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