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简繁看着倔强的许荀,叹了一口气:“等到走投无路的那天,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的这番话。”
许荀掀起眼皮,抬眸望着简繁:“你不相信我?”
简繁无奈一笑,反问说:“你觉得呢?”
许荀又垂下头:“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
程恙在房间里呆坐着。
自从伤到头部,她每天这样呆坐的时间越来越长。
脑子里混乱一片。
一会儿是眼前的火海,一会儿又是耳边撕心裂肺的哀嚎,一会儿又是洁白空旷、沉浸着浓重消毒水味道的医院。
程恙眨眨眼睛,刚缓过神,就发现许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门走了进来。
程恙还没来得及反应,许荀轻柔地把她拥入怀中,轻声说:“头还疼吗?”
“嗯。”
程恙点点头,不掩饰自己的痛苦:“疼,刚才简医生给我换纱布的时候好疼。”
许荀的唇瓣轻柔地落在包裹着程恙脑袋的纱布上,说:“我给你亲亲好不好?亲亲就不疼了。”
程恙软着嗓子,重复着许荀的话:“嗯,亲亲就不疼了。”
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吸气声。
程恙抬头一看,正对上许荀那双通红的眼眸。
许荀的眸子里含着热泪,看得程恙愣住了:“阿荀,你……你怎么哭了呢?”
“我……我没事。”许荀抹了一把泪,摇摇头哑着嗓子说:“看到你没事,我真高兴,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程恙伸出手,原本想帮许荀擦一擦她眼角的泪水,突然间福至心灵,伸长脖颈凑了上去,用嘴唇将她眼角的泪珠含在嘴里。
许荀身体猛地一僵。
她对上程恙那双笑吟吟的眼眸,眸子中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
察觉到许荀有些不对劲,程恙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阿荀,我总觉得你对我的反应有些奇怪,我想了好久就是弄不明白,今天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太害怕了。”许荀哽咽着说:“我们之前闹了点矛盾,你对我的态度很冷淡,可是自从失忆以后,我们之间又好像重新回到了恋爱的时候,我受宠若惊,还有些害怕。”
程恙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我之前跟你冷战过?”
许荀有些别扭地点点头:“其实也没有……你只是忙于工作,总是国内国外地飞,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话音刚落,程恙凑上去亲了亲许荀凉凉的唇瓣,眸子里露出坚定的神色:“阿荀,之前的事是我不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忽略你的感受了,你能原谅我之前做的错事吗?”
许荀慢慢地点点头,直勾勾地盯着程恙的眼睛:“嗯,你得答应我,永远和我在一起,不管我做了什么错事,你都不能抛下我。”
程恙眨了眨眼,突如其来的山盟海誓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但她还是坚定地点了头。
许荀整个人仿佛如释重负一般,她紧紧地将程恙拥入怀中。
程恙很喜欢许荀的拥抱。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程恙总觉得两个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纱,明明在佣人口中,她和许荀恩爱异常。
难道真的如许荀所说,失忆之前两个人曾经有过隔阂?
也许……也许到了即将离婚的地步,所以许荀才这么患得患失?
程恙睁开眼睛,侧目注视着许荀的后颈。
看着腺体上浅淡的标记,趁着对方不注意,她悄悄嗅了嗅。
没错,是桃子味的,是她留下来的标记。
痕迹很浅,大概是两个星期以前标记的,距离程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