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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程恙不可置信地闻了闻,陷入一种不敢相信的状态。

许荀穿过人群来到卫生间,此时这里空无一人,她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泛红的脸颊,还有泛着水光的眸子,一脸春色荡漾。

“……”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敏感到了这个地步。

之前用玩具或者玩偶都没那么大的反应,这次只是被程恙拦腰抱了一下,身体就如同泄洪的闸口一样。

许荀躲进厕所,迅速纾解了一□□内的焦渴,扶着门框走出去。

她的两条腿都在打颤。

许荀站在镜子前,望着脸色异常的自己,试图用冷水清醒清醒。

但她现在不能出去,脸太红了,嘴唇也红红润润的,不是生病就是发.春。

她现在的模样明显是后者。

“……”

许荀用手撑着台面缓了一会儿,她想给负责人打电话,说自己有些发热,坚持不住了。

但是一想到程恙还在大厅,许荀就舍不得。

五年过去了,好不容易在这里碰面,哪怕对方一句话也不说,只要自己坐在她身边就已经很开心了。

整理好仪容,许荀重新回到大厅。

回去之后,她愣住了。

程恙的座位上早已空无一人。

程恙走了。

许荀的心猛地沉入水底。

她重新坐回去,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再也直不起来腰。

许荀时不时地用余光看着右边的座位,期待程恙只是出去打电话,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但是庆典结束后,对方还是没回来。

许荀的心也凉了。

退场后,她试图在人群中寻找程恙的身影。

可惜也没有。

许荀垂头丧气地跟着人群退场,最后坐上车回家。

天空划过一架飞机,而程恙正坐在头等舱,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电脑。

余眉见她始终皱着眉头,忍不住问:“刚才打完那个电话你就一直愁眉不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程恙捏了捏眉心:“我妈,她让我回去。”

余眉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知道你回国了?”

程恙冷冷地说:“她只是生病了,她想知道我的行程和动向,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余眉皱着眉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程恙已经无所谓了,她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我知道她有精神病,劝她去看心理医生,她却始终执拗地说自己没病,现在终于倒下了。”

凌晨,飞机落地曼哈顿。

程恙坐车回到家,风尘仆仆来不及休息,直接推开了程有容的卧室门。

她的卧室非常大,里面摆满了维持生命体征的器械。

程有容睁开浑浊的双眼,朝着程恙笑了笑。

“你去哪了?”

程恙淡淡地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问我这么多干什么?”

程有容这几年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她得了白血病,越来越憔悴了。

“你去见她了?”

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程恙实话实说:“是啊,我其实不打算接那部电影的,但是我听说她也会参演,所以就签了合同。”

程有容慢慢闭上眼睛。

“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接戏,你是觉得我时日无多了对吗?”

程恙垂下眼睑:“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有容的胸口起起伏伏,显然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