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指望钟乾乾会因此对她态度转变,毕竟她偷窃钟乾乾的诗,并威胁钟乾乾不准说出去否则就割了她舌头的事是真实存在的。
有错她认,但绝不后悔。
王清莞说完那句话后一直保持着沉默,今天这件事打破了她的认知。
以往她见识过母亲和钟熙至母亲那样的人,也知道这世上有些女人会帮助男人去劝说一些不听话的女人。
但她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像男人一样化身强盗去争夺女人的东西,原因只是为了扶持自己的心上人。
恶心感自知道此事时便一直在喉间徘徊着,一直不肯消下去。
九湘劝道:“何必因为一个外人给自己添堵?她不是要成婚了吗?她递给未来夫婿的诗作不都是钟乾乾写的吗?日后她若是写不出来诗,钟乾乾又不在身边,她那个夫婿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九湘像是看完一场因果报应戏的看官,最终拍拍手,抖抖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只留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王清莞神情仍郁郁不快:“话虽如此,但若不是……她也不会想着去抢别人的诗。”王清莞厌恶的不止是钟熙至的行为。
九湘见她不快,继续宽慰道:“你今日救了真正的‘钟熙至’,也是功德……”九湘脑中灵光一现,她突然坐直身体,语气因为激动的原因而有些快速: “钟乾乾既然可以通过女子诗来求救,那就意味着女子诗它不止是获取消息,还可以救人。”
王清莞看了过来,“你是说……”
九湘道:“女子诗昨日用来获取信息,今日可以用来求救,那明日就可以用来传递消息,甚至传递密令。”
王清莞半眯的眼睛突然睁开,亮光从里面迸射而出,心中有什么东西因为九湘这一句话而激荡开来,久久不能平静。
没有人比她这个创造者更了解女子诗,更了解如何给它赋予新的功能而不会被旁人发现。
这意味着她将会成为定安长公主身边最亲密的帮手。
王清莞回去后就书信一封将这个消息递给定安长公主,定安长公主收到信看了半晌,又递给了身边的管家。
管家看完后毫不吝啬地惊叹:“王娘子果然没有辜负公主的厚望。”
定安眯着眼睛,“是啊。”脸上步着的皱纹也因为此时愉悦的心情而变得不再锋利,“幸好她当日从我的宴会上活了下来,不然我就要损失一个肱骨之臣。”
梦想中的位置距离自己还有十万八千里,但这并不妨碍定安用皇帝的口气来形容王清莞。
“只是可惜,男帝又一次回绝了让王娘子入朝为官一事。”
管家对定安的语气习以为常,她走到一边,熟稔地将信放在休息着的烛火上。闻着食物的味道,烛火忙张大嘴巴,三两口就将信全部吞了肚子,只给管家留下一地吃剩的残灰。
在大寿后不久,定安长公主就通过皇后的嘴,试探王清莞是否可以入朝为官。既然她的弟弟是窃她的诗进入的官场,那诗真正的主人应当也可以。
男帝破天荒地冲着自己的皇后发了脾气,狠狠地拒绝了这一提议,甚至想过以巫女之名将王清莞抓起来烧死,以报他在大寿当日颜面尽失之恨。
皇后像是庙里供奉的菩萨,身上带有一股特殊的气质,能抚平每个人心中的烦躁不安。
她劝退了男帝这一想法。
定安又亲自试探过男帝,仍被男帝拒绝,只是在妹妹面前他并没有像在皇后面前一样发脾气。
男帝道:“朕知你同情她的遭遇,可朝堂是何等重要之地,加入一个你已经够让朕头疼的了,再来一个那些朝臣怎么会轻易放过朕。”
后来定安私下联络一个男臣子要他提议此事,只见他皮笑肉不笑地问:“公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