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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看看远山医生这边的心理辅导。”

“……有没有人说过面无表情开玩笑很可怕啊。”他半垂着死鱼眼在纸上吐槽。

不自觉学到地狱上司幽默感的岩胜浅浅挑眉,不作回答,另起话头:“我们在天黑之前回去。”

“咦,你们不向村民们道别吗?”

是褐藻妖怪开的口,“起码要和乡长、奈留,还有外地人老师说再见吧,以后可能一生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如果忽然消失,他们会感到失落吧。”

这像是想吃人的妖怪说出来的话吗?远山言有点自惭形秽了。

岩胜对海带的话颇为意外,这只妖怪果然对这村子有很深的感情,心里对这家伙的处理方式有稍微的变动。

“我们即将离开,你不想挣扎一下吗?”

“呃……我是懒,不是傻,我要是这时候跑没几天就会被符咒耗死,而且你不会让我活过最后几天的吧,我一旦开跑,你就会当场斩杀我。”

“是。”岩胜点头,“而且以防万一会将你的头颅带走,送到地狱里用焦热地狱的火烧干净,防止符文使你再次复活。”

“……”妖怪和本想在本子上写点什么的远山言都沉默了。

远山看向十岁的小孩,唯恐他被哥哥的言论吓到,却见人满脸:“不愧是兄长,思维缜密周到!”

三人一妖……不是,两人两妖?反正一行人在角落看完了岛上的驱邪仪式,日暮渐渐落下。

褐藻妖怪过于虚弱,他提出不想死在自己教的驱邪术里,请求退场。

缘一忽然反应过来,兄长是式神妖怪!

见兄长果然精神不济,他焦急地问:“兄长,您还好吗?”

啊,到晚上了。好几天没怎么睡的岩胜有点迷糊,反应了几秒才想到他是在说仪式对自己有没有影响。

“这点,雕虫小技而已。”

远山感觉到缩在自己口袋里的海带本体狠狠皱巴蜷缩,大概是又被打击到了吧……

岩胜抬起左手腕,月光下的少年腕骨纤瘦莹白,红色编织绳坠着块看似常见的桃木牌,他指指自己的手腕,然后又指向缘一左腕上原本属于自己的同款。

“这两个,对我都有驱邪效果。”

不过,红绳木牌是出于祈福的愿望由神兽赐福,不会散发驱邪气息,但妖邪不详之物绝不可触碰,神兽愿力不容挑衅。

岩胜全天佩戴自己的,又与缘一时常有接触,休息时也会挨到手臂,所以很多时候他都在受两倍驱邪。

眼前这点仅有符咒效力的驱邪他连痒痒都感受不到,想睡只是因为太困了。

“那兄长为什么还在戴?”

“长辈赐予,自然是珍重之物,缘一不是也戴着这?”看起来不过就是简陋的饰品,是因此世的母亲亲手戴上的吧。

那日轮花札缘一也戴了二十多年,不也因为那是母亲特意为胞弟所做。

「怦!」

岩胜蓦然抚向心口,误以为长久以来磨损他心脏的旧物有所反应,可明明他转世第一天就已经剖出它、放下它了。

“兄长,缘一知道这是您的,可您已经不想要它了是吗?”

岩胜摇头,“老师给我是用来庇佑,它现在正庇佑着你,这就是最好的作用,你会珍视它是吗?”

“是!”缘一紧紧拉住岩胜的左手,“我会像珍视兄长一样——”

“停。”岩胜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令他噤声。

“多余的话不必说了。”

“唔唔?”这不是多余的话,缘一真的——

“式神使情绪太不平稳了,也请尽快控制好内心。”岩胜非常直接,他已经很累了,不想应付小狗狗的一样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