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娱合作过很多次,对裴家家教也有所耳闻,一个连零花钱都能被管控的人,怎么可能跑出去沾花惹草。
“唐导。”
“小裴来啦,先去做妆造。”唐导说完没再管他,专心盯着屏幕。裴时序好奇,往他身边凑了凑。
这场戏是迟霁的武戏,他没用替身,动作干净利落,威亚吊起的一瞬间,把人也带进了武侠世界。
只有短短几十秒,可裴时序知道,那些动作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花瓶吧,演技不行,打戏还是可以的。
看了一会儿,裴时序就被叫去做妆造了。十几分钟后,出来已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仙者。
“下场是岑松和月涧的对手戏,准备一下。”剧组助理,朝两人喊了一声。
这场主要是月涧来试探岑松,两人虚与委蛇。
“action。”
茶桌上,月涧敲打着杯沿,“师弟近来可好?”
暖光打在他脸上,眼帘一抬一放,眸色动人心弦,裴时序一时没接住,愣了神。
“卡!!岑松怎么回事,你眼前是你仇人不是你情人!别傻看着啊。”
唐导本就不是走严肃风的,一拿起小话筒,片场的人笑得合不拢嘴。
“知……知道了。”裴时序尴尬地清了清嗓,抬眼就对上迟霁玩味的眼神,他嘴角还噙着笑。
裴时序羞赧地撇开眼。
“七场三镜二次,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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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近来可好?”
岑松没动月涧给的茶,而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劳师兄挂心,一切安好。”
月涧见他如此疏离,不免痛心疾首,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如今竟生疏至此……
“师兄这么晚来有何事?”岑松打断了月涧的思绪。
月涧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里面包着几根银针:“昨日芸儿缴获几枚银针,上面淬了毒,想着师弟你精通药理,便带来给你看看。”
岑松把玩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晦暗不明。
他接过银针,将其泡进茶杯里,银针上的毒把茶水染红,岑松装作第一次见这毒的样子:“西域毒。但不知是哪一种,待明日验出再呈予师兄
“如此便多谢师弟了。”月涧起身作揖,心道:不是他吗?可祈芸说……
不等月涧深想,岑松便下了逐客令,月涧只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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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唐导看着屏幕里的两人,蹙起眉头,“演技台词都过关,氛围怎么有点怪怪的……”
这么一段文戏下来,两人把角色拿捏到位,裴时序深邃的眼窝好似能把人的精魄吸进去。
迟霁就更不用说了,专业过硬。裴时序为之前的偏见心生愧疚。
营销号怎么乱写啊,迟霁这算科班水平了吧。这还花瓶啊?尬黑也不能这么黑吧。
两人接连补了几条,配合逐渐默契,渐入佳境。
开工第一天的裴时序显然有些吃不消,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他姐的决策是对的,人忙一旦起来,就没有心思想杂七杂八的流言蜚语了。他现在只想回酒店睡大觉。
忽然,他从躺椅上弹了起来。
我没有夜戏,但迟霁有啊!
小裴总当即决定留在片场做监工,替公司把把关。
距离他开拍还有一段时间,裴时序在房车内拿出今早粉丝送的信件,一一翻阅。
一半没看完,裴时序的鼻头就一个劲的泛酸,他看了眼坐在旁边玩消消乐的小蒋,道:“我出去拿瓶水。”
小蒋作为助理,怎敢劳烦老板亲自去拿水,急忙收起手机:“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