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迟霁。”
“去衡清把录音消了,告诉他们,别再插手这事儿,我既往不咎。”他相信楚潇会照做。
……
脑中的声音渐渐被司机的声音代替:“小姑娘,小姑娘到了。”
车子停在老小区门口,楚潇整理好情绪下车。回到家,她把自己浸在水里,想逃避一切。
水没过鼻尖,十多秒后,她从水里钻出,呛出鼻腔里的水,手臂往水面上重重一砸,溅出仇恨的水花,咬牙切齿道:“魏天宇……”
次日,剧组转移拍摄场地,来到搭建好的影视城。
刚到第一天,裴时序就请假,他临时被拉去参加一档综艺,为新剧做宣传。经纪人连连道歉,导演摆摆手,让他快去快回。
迟霁前期大部分戏都是跟裴时序拴在一起,他一请假,自己乐得清闲,在一旁观摩。
这场戏是开篇第一个案件,梨园案。闲明被污蔑误诊花旦,导致花旦惨死。其实不然,花旦中了两种毒,一种慢性毒和急性毒。
闲明解急性毒用的药材,刚好也是催发慢性毒的药引,花旦惨死,闲明锒铛入狱。
迟霁自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导演边上,看着屏幕,从导演视角出发,反推如何处理演技细节。
片场这边录制井井有条,综艺录制却是鸡飞狗跳。
这是一档田园向综艺,原定迟霁来参加,他毕竟是男二。最近接到上头通知,迟霁不能来了,裴时序这才被拉来顶班。
小裴总不喜参加综艺,他这一生顺风顺水,没吃过什么苦,一旦上了综艺,什么苦都会吃到。比如现在,少爷正拿着鸡笼,跟院子里的鸡斗智斗勇。
他体格大,往哪一站家禽根本不敢靠近。他弯下身子,缓缓逼近,把它们往死角赶,抓住时机,往前一扑,一阵鸡飞蛋打后,它们四散开来,裴时序一直都没抓到。
一阵挫败感涌上心头,没一会儿,他又继续出动,十只鸡,他抓了一小时。
常驻嘉宾原本想,不让这个小少爷去做粗活累活,抓抓鸡浇浇菜就行,没承想,他抓个鸡都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众人憋着笑,帮他把头发上脸上的鸡毛摘掉。随后给他拿了个超大碗,昨晚他们也见识了这少爷的饭量了。
“时序,洗手吃饭了。”
“好。”裴时序洗完手,拿起自己的手机,看迟霁发来的消息。
[你不在我好清闲啊。]
看到这条,裴时序脸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快速回复。
[我被欺负了。]
[嗯??]迟霁看到这条心里一惊,谁那么大腕儿,敢欺负他?
[院子里的鸡,把我手都啄破了。]
裴时序看了看手上快愈合的伤口,补了一句:[疼死了。]
见他没回信息了,裴时序放下手机,专心吃饭,顺道和常驻嘉宾说:“明天我去砍甘蔗和抗玉米吧,抓鸡太难了……”
裴时序自己愿意找活干,其他嘉宾自然乐意之至。如此,他们一不用担心小裴总受委屈,二不用担心节目播出后有人说他偷懒。
田园夜晚,繁星不会吝啬展现自己的耀眼。裴时序躺在用藤蔓编制的摇椅上,望着静谧祥和的夜空,用目光把星星连线。
要是迟霁在就好了……他应该也会喜欢这里的吧。
这个想法蹦出,裴时序并未察有何不妥。他们这久吃一块儿住一块儿,现下分开,想念必不可免。
他点开手机,发现迟霁给他发了条语音。
“刚才杨导在讲戏,没注意看手机。消毒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不知道麦还在收音,按住手机,回复道:“没事儿,好多了,就是还有一点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