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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句,事关重大,不敢擅自行动,等京城掌事人回复。哎,他说不定人还在京城,还在等回复!”

章晗玉笑了下,说:“好消息。今天出来一趟值得了。”

当即取笔墨写了一封回信,取出随身带的小荷包,从里头倒出一只精巧的鸡血石小印章,信尾落印。

“尽快交给巴蜀郡绣衣使。当面交代他,京城动荡,最近容易出事。催促即刻启程。”

最要紧的事做完了,开始算旧账。

四月二十当日见面,话问了一半,今日正好问个清楚。

“让你去盯着曲雄,查出罪证,扔去大理寺门外。说说看,你怎么直接把人杀了。”

阮惊春想起曲雄那货色,冷笑一声,“他该死!——”话音未落,章晗玉抬手哐地给他脑袋一下。

阮惊春捂着脑袋,老老实实地从头交代:

“我去梨花巷子蹲曲雄的当夜,他就来了。他压根不把那外室当人,小女子哭喊到半夜,吵的我头疼……”

“你就把他杀了?”章晗玉瞪他。

“本来还没想杀的。但后半夜来了个宫里的阉货,尖声尖气的把曲雄叫出去……”

阮惊春不认识那内监身份,但两人谈起了凌家三朝回门日的那起当街刺杀案。

曲雄果然是知情人。

利用军中职务便利,故意延误救人的时机。如果不是凌家早有准备,带领大批精锐,又以精铁马车出门,抵挡住头一波的刺杀,这场行刺多半要得手。

阮惊春当时就想宰了这俩货色。忍着没动手。

宫里内侍话锋一转,又提起,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打草惊蛇,索性近期再做一次。

凌府出行用精铁马车防备遇刺,那就制造机会,让凌相来不及慢悠悠地坐车,必须上马急奔入宫,机会这不就来了……

那外室小女子运气不好,半夜睡醒了,听到外头响动,问了句‘谁来了?’惊动密谋的二人,宫里那内侍嚷嚷着要杀她灭口,曲雄当即提刀往屋里走。

阮惊春道:“我忍了半夜鸟气,那小外室又吓得直哭,听得我头疼,索性一刀一个,把屋里的曲雄和屋外的内监都杀了。小外室原地吓晕过去,我就没理她,直接走了……阿郎,我做错事了?”

章晗玉听完半晌没说话。抬手缓缓地按揉太阳穴,有点头疼。

把曲雄扔去大理寺,让他把罪状吐出来,是最好的做法。

如今曲雄成了个死人……死人可没活人有用。

算了,人都杀了,死了就死了罢。

“曲雄死了也好。至少不必担心出门被刺杀。”她安抚沮丧起来的少年郎。

想了想又问:“死了的内侍,尸身呢?和曲雄扔一处了?”

阮惊春连连摇头。尸身被他装麻袋扛走了。

“那就好。”章晗玉悬起的心放下一点。不见尸首,不会落下铁证。

“你千万莫要告知第三人。有人问起当日你在何处,一口咬死,你在城外别院。”

大事谈妥,她又取过岭南四月新送入京的密报,拆开细细读到尾。

“平安无事。远房大伯父年头得了个大胖孙子。家里族学请来了当地的名师,给几个小侄儿开蒙。都算是好消息。”

同样写了一封信,信尾落印,递交过去。

“这封信连同上次那盒夜明珠,交回给岭南郡绣衣使。跟他们说,无需孝敬,把章家人看顾好了。”

阮惊春揣着明珠盒子转身欲走,走出两步忽地脚步顿住,人又急奔回来,往地上一蹲。

“阿郎,老夫人恶狠狠守在门外,手里抓一根长木棍,出去得挨打。”

章晗玉也很无奈:“你能蹲着一辈子不出去?这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