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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宣筳嚼着加黄连的竹叶子,这日子一天天过的,苦啊。

“马匡死在大理寺狱。死法和鲁大成一模一样,毒药掺入饭食,毒发身亡。”

凌凤池听到马匡死了,喝茶的动作意外地停了停。

但他跟叶宣筳的反应差不多。一回生,二回熟。

马匡被毒死在大理寺狱,听到这个坏消息,他的反应远没有上回鲁大成出事的那次大。

“具体时辰?”

马匡被毒死在中午。午时前后。

叶宣筳咔嚓嚓地嚼苦叶子:“上次鲁大成被毒死的时候,她人在大理寺大堂上,众多人证证明她不在场。这次巧得很,她人安稳待在凌府内院,同样有众多人证,证明她不在场,和这次投毒案毫无干系。”

凌凤池放下茶盏。“这次不会由她指使。”

“证据呢?”

“由她指使的证据呢?”

叶宣筳手里也没有实证。

但大理寺办案多年,各种线索聚在同一人身上,这个人往往有重大嫌疑。协助办案的两位大理寺丞做下同样推断,章晗玉有重大犯案嫌疑,催促拘捕嫌犯。

大理寺人人都知叶少卿和凌相多年好友,跟凌府相关的事,哪件不是交给叶少卿手中处理?

……叶宣筳今晚硬着头皮来的。

“从近处说,四月二十当日,她无故消失整个时辰,有主使谋害的嫌疑。”

“更远之前的四月中旬,她曾在闹市酒楼,密会阉党之首吕钟。或许当日她就接下密令,毒杀马匡——”

提起酒楼密会当日,书房里突然沉寂下去。

章晗玉密会吕钟的当日,叶宣筳人在隔壁酒楼,醉后吐真言,醉醺醺跟凌凤池道:

你看不住她,换我来看管她……

书房里对坐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避开目光。

凌凤池转向窗外,叶宣筳烦躁地拨弄茶盏里的竹叶子。

良久,还是凌凤池缓缓地开了口。

“当日,你于酒楼大醉,我把你送回家……当夜你又去了老师家中?把你心中的不堪心思,都在老师面前哭诉了一通?”

叶宣筳惊地手里的茶都泼了半杯去地上,矢口否认,“没有!”

顿了顿,他又愤然把空杯往桌上一扔。

“喝醉了嘴把不住门的丢脸事,一辈子做一次足够了!那晚我是借着酒意去了老师家中。但见了老师便觉得不妥,闲聊几句,痛悔醉酒误事,我自己回家了!”

“那老师是如何得知,当日你酒后吐露的不堪心思?”

叶宣筳反倒大吃一惊,“老师知道了?他如何知道的?!”

两人沉默对视。

凌长泰正好端着新鲜采摘的竹叶茶进屋来,先差点被地上的茶水滑一跤,再后知后觉地被书房气氛冻成了冰渣子……

“叶少卿,这茶,还要不要……?”

叶宣筳抢过去,咕噜噜喝光半盏。

“谈正事!马匡死在大理寺狱,新嫁入贵府的凌夫人脱不了干系。是在贵府秘密地提审,还是交由下官带回大理寺审,给个决策!”

凌凤池起身送客。

“并无实证。大理寺提呈确凿证据之前,内子留在家中,我亲自问她。”

*

章晗玉一觉睡醒,意外发现,惜罗已被调入了婚院。

允许她用婚院自带的小厨房做饭食,采买清单交给转交给门外把守的凌万安。

虽说人进了婚院就不许出,两人见面都很欢喜。章晗玉当时没多想,只当自己手受了伤,凌凤池觉得愧疚,把人送进来照顾她。

然而,婚院的男主人接连三日没有出现……

她开始敏锐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