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2 / 38)

室,他最近常去槐花巷子过夜。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

章晗玉拿硬纸壳的菜单哐哐地敲他脑袋:

“但凡你想起京城南的槐花巷子,去问一问呢?就知道往凌家钻!凌家下了诛杀令你可知道?”

人来都来了,骂也无用。

窗下的阮惊春还茫然地蹲着:“北卫军的曲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本来确实跟她没关系。

人都不怎么认识,曲雄在哪处过夜都不关她的事。

章晗玉感慨道:“但他对我动手了。曲雄曲郎将,是这次行刺案的主事人。”

她只有吕钟一个义父。但吕钟认下的干儿子可不止她一个。曲雄,是义父埋在北卫军中多年的一手暗棋。

平时她就当做不知道。

但曲雄敢对她动手,她就敢把这步暗棋给废了。

暮光笼罩后院。夕阳下的窗边现出优美的侧剪影。

章晗玉站在窗边,轻声叮嘱阮惊春。

“你去槐花巷子,蹲曲雄。他是这次行刺案的主事人。只要他在北卫军,迟早有第二次刺杀。我可不想死他手里。”

“他和宫里阉党勾结,暗中必有来往。尽快搜集行刺案相关的罪证,扔去大理寺。一举扳倒曲雄。”

这是个明确无误的指令。少年郎蹲在窗下,仰起头,黑色的瞳仁里锐气弥漫。

“阿郎等着听好消息。”

“去吧。”章晗玉叮嘱他,“早点换惜罗回来。别让她在外头待到天黑。”

阮惊春蹲在大石头上不走。

他还有桩要紧的事回禀。

“阿郎,佛堂北面的秘密小院塞满了。”

章晗玉有些吃惊,算了算日子:“这么快塞满了?我们只接了岭南郡、巴蜀郡,两地绣衣郎送来的密报而已。”

阮惊春实诚地说:“绣衣郎有彼此联络的人脉网络。鲁大成倒了,我们接了,他们暗中互相荐举,各地绣衣郎都来寻我们。还接吗?”

“……”章晗玉都无语笑了。

“接都接了,还能往外推吗?”

阮惊春回禀完起身欲走,又蹲回来。

“阿郎,下回再下令,别写菜单了,看不懂。以后逢十我来一趟。”

“……”心累。

章晗玉当即阻止:“别冒险,凌府诛杀令不是玩闹事。以后每逢十,我想法子出去,寻你当面问问近况。”

阮惊春点点头,跳下石头便走,最后留下一句。

“回家看过老夫人了,老夫人一切都好。阿郎勿挂念。”

等人走后,她给自己倒杯茶,在窗边坐下。

才得了三个月的禁足令,逢十得出趟门,一个月出三趟……下令的人会生大气罢?

能哄就哄哄,哄不了也没法子。

章晗玉抿了口当季的新茶,对着暮色四合的庭院,悠悠地道:

“没办法。我知道的,真的太多了。”

*

凌凤池这日回来的迟。

入夜后才踩着月色归家,沉思着,缓步走入婚院,把睡眼惺忪的婚院女主人喊起身。

只说:“还未用饭。”

第44章

凌凤池心里积着事。

把人喊醒,又挨个把灯火点亮,好一阵子,屋里两人谁也没说话。

五日婚假未去官署,事务堆积如山。

大理寺那边追查马匡,线索繁多,且糟心。

马匡供认,章晗玉意图谋害六郎春潇。

从二月开始,到三月春日宴,连续策划数次。

他下午抽空去了趟御书房,小天子心思不在学业上,嚷嚷着想念“章宫人“,要召